謝老夫人走了兩個來回,腰身吃力,謝長翎見她步伐慢了些,連忙將她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著歇息。
“祖母無須內疚,大伯母早已將您算計進去,她只想著有您的關系在,即便東窗事發,我也會護著。”然而,謝長翎從不是徇私之人,他任由慶王將謝長嵐扭送關押,逼得大夫人連夜派人給謝老夫人下了毒,并以此要挾謝長翎救人。
人心,總是最可怖的東西。
沈昭月聽清了這些算計,竟是與她猜想的差不多。謝家大房剛出了事,謝老夫人就中了毒,實在是巧合。
只這一些話,他們祖孫二人竟是一點不避著她,讓沈昭月不由緊張起來。若是可以,她并不想知道這么多隱秘。她靜靜站在一旁,與他們祖孫二人有兩步遠,垂眸不語,卻是心慌。
“事已至此,你可有打算?”謝老夫人追問著。
謝長翎目光冷冽,指尖轉動著拇指上的翠玉扳指,“論律法,當是斬立決。”
謝老夫人經不住大聲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
“你說,你說什么?不可流放嗎?”那到底是她的孫兒啊!
“齊恒與我不合,此事他已經上稟至京城,大伯父必然會因此革職查辦,大房今后再無翻身的機會。可謝家的其他子弟,還有機會。”謝長翎將話說透,不挖掉爛根,如何保住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