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踩我!”柳杏被踩得亂叫,雖力道不到,但疼是真疼。
沈昭月故作吃驚地往一旁退了一步,滿臉歉意:“柳姑娘,你突然伸了個腿出來,我哪里能看到呢?下次,可要小心些了。”
手中的碗勺是沈昭月從府中帶出來的白瓷,亦是她慣用的,若是摔壞了,她心疼。說完,沈昭月抬腳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沈昭月心想:這二人的口音,一點兒不似廣陵人。
眼瞧著沈昭月就要進屋,那柳杏對著她就是一陣唾罵:“呸,不知道哪兒來的小蹄子,敢對我動粗!等我告訴我爹,必讓你好看。”
話剛落地,那位柳夫人也趾高氣昂地走了過來,拉著柳杏的手道:“與她這種下賤胚子,計較什么。咱們杏兒日后,可是要做官夫人的。”
香葉站在門口,被她們一來一喝的話,鬧得氣悶,她們怎敢如此侮辱她家姑娘!“你們!你們才是下賤胚子,我,我要與你們拼命!”
沈昭月見香葉就要撲過去,連忙拉住了她,這里是佛家之地,如何能動手斗毆?若是真鬧起來,怕是要惹人笑話了。沈昭月此生,亦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侮辱,她自來了廣陵,誰家不是客客氣氣待她。
她站在臺階上,轉過身去,朝著那兩人笑了笑,“今日之事,我會細細問一問柳二姑娘,這柳家何時有了個新夫人。這柳二姑娘又何時多了個姊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