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景哥兒還是在的,他的景哥兒還是活著。
他沒有死,他是活著的啊。
原來是他誤會了,而他也是瞪了暉哥兒好幾眼,都是怪他,早給他說無事就行,這一句話不說,一個屁也是不放,存心的,讓他也是被兩個妹妹罵,讓他一個人也是流了那么多的馬尿,若是被人知道了,這都是要戳他的腦袋,罵他沒出息,罵他蠢。
他用力抹了一把臉,連忙上前了一步,也是跑上前,去看自己的活著的兒子,這只要不讓他挖坑埋兒子就行,只要是活著的就行,哪怕以后缺胳膊少腿的,也是他兒。
而等到他進去之后,就看到了景哥兒躺在那里,臉色也不算是太差,而且這胸口也是有起伏的,這就證明,這真是活的。
他再是小心找著兒子的胳膊和腿,不知道這胳膊腿是不是還在?
他這摸了半天,總算也是摸了兒子的胳膊腿,而他甚至還是偷偷的揭開了被子,看看景哥兒的手腳是否齊全?
這是差了一根手指,還是差了兩根腳趾的?
結果到是好,正如他所愿的,他的小兒子可是全須全尾的活著。
沈清辭站在一邊,也是看著沈文浩這個老淚縱橫的老父親,卻是不由的抬眼皮,誰又知道,這樣的全須全尾,是用烙白的大半條命換回來的。
而她到了現在,都是沒有見過烙白一面,更是甚至不知要如何面對那個小家伙。
他們一家人,都是對不起它。
沈文浩突是拉起袖子抹了一下臉,終于不再是一臉的風霜與灰塵。
他呼的一聲就站了起來,面目也是猙獰,臉色也是難看,就連鼻子里面呼出來的氣,也都是橫沖無比。
而他不由分說的,就要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