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div id="alvqj"></div>

        1. <div id="alvqj"></div>

              1. 落地小說網

                繁體版 簡體版
                落地小說網 > 《聽話》周溫宴程歲寧 > Chapter 70

                Chapter 70

                白日的&lt;銀輝&gt;酒吧不似夜里熱鬧,

                吧臺前空無一人,只有調酒師在里邊忙著把所有的酒歸類。

                途徑吧臺,

                調酒師笑著跟溫周宴打了個招呼,

                “溫哥,來了啊。”

                溫周宴微微頷首,“給我調杯‘風月之吻’送進來吧。”

                “好嘞。”調酒師應下。

                溫周宴跟裴旭天常來這邊喝酒,

                所以有固定包廂。

                一推開門,

                撲鼻而來的濃郁酒味讓溫周宴皺了皺眉,他瞟了眼沙發,

                裴旭天正耷拉著肩膀坐著,

                比往常少了點兒精氣神。

                聽見門響,

                裴旭天也不過微微抬頭,

                掃了一眼便又垂下,

                聲音很悶,

                “來喝酒。”

                “好。”溫周宴沒問他的事兒。

                兩人并肩坐著,默契的是,誰都沒問彼此的事兒。

                只喝酒。

                一杯接一杯的紅酒灌下去,

                裴旭天嫌度數低,

                喝著不辣,

                又讓服務員拿了幾瓶度數高的白酒來。

                但裴旭天自學喝酒以后就是喝紅酒,

                很少去碰如此辛辣味道的白酒。

                一口喝下去,

                嗆得他直咳嗽。

                溫周宴偏過頭看他,

                看他彎著腰咳嗽,

                看他佝僂著身子假嘔。

                咳得像是活不出今天了似的。

                地上落了晶瑩的液體,不知道是酒還是他的眼淚。

                反正等裴旭天停止咳嗽再抬起頭來時,他的眼睛紅得滴血。

                “還好么?”溫周宴漫不經心地問了句。

                問完便喝了口酒,

                他似乎根本不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

                只是為了打破這無聊

                的沉寂,迫于無奈才問出口這話。

                裴旭天沒回答,又灌了口酒。

                兩人一次次碰杯。

                裴旭天不止一次被嗆得咳嗽到彎腰假嘔,但每次起來之后,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喝酒,這架勢不像不醉不歸,倒像是不想要命。

                直到面前擺上了五六個空酒瓶,裴旭天裸露在外的肌膚沒有一塊是正常膚色,溫周宴才摁住他還想倒酒的手,淡聲道:“差不多得了。”

                溫周宴只喝了兩杯。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吃藥的時候要少飲酒,所以盡力克制著。

                他也很想喝,很想喝醉了之后好好地、沒有噩夢驚擾地睡一覺。

                但這會兒喝醉了,之后可能一睡不醒。

                他還不能。

                他沒有完全放下這個世界。

                在這里,他還有在乎的人,在乎的事,還有應盡的責任。

                他不能一睡不醒。

                裴旭天抬眼看他,“差不多是差多少?”

                “抬杠?”溫周宴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但把目光所及之處的酒都放在了一邊,不再讓裴旭天喝。

                “我抬什么杠。”裴旭天苦澀一笑,“就是單純問問。”

                “你怎么了?”溫周宴問:“阮……”

                這個名字剛提起來,裴旭天就嘔了一聲,他站起來匆匆往門口走,但腳直接磕到了茶幾,身子往前一傾,溫周宴胳膊剛抬起來想拉他一把,還是遲了。

                只見裴旭天徑直往前倒,但他倒的時候竟從一側扒拉了個垃圾桶,在他倒地之后,扒著垃圾桶就

                開始吐。

                溫周宴站起來,打開了包廂的窗戶,散散味。

                裴旭天吐了五分鐘,然后起身去了包廂里的衛生間。

                他把垃圾桶也順勢帶了過去。

                寂靜的包廂內充斥著水流的聲音,裴旭天仍舊在嘔。

                隔了許久

                ,他才走出來。

                上衣濕了一半。

                “你去洗了個澡啊?”溫周宴坐在沙發上,半瞇著眼,隨意地調侃道:“名字現在都不能聽了?”

                裴旭天狠狠吐了一頓,又漱了口、洗了把臉,這會兒意識比之剛才清醒得多。

                他一甩頭發,發梢處的水沿著特定弧度在空中轉了一圈,有些落在了溫周宴的臉上,溫周宴抹了把臉,“你這是吐的還是水?”

                “水。”裴旭天再次坐下來,點了支煙。

                青白色的煙霧籠罩著他的身體,他整個人都顯得頹廢極了。

                裴旭天低斂著眉眼,沒再跟溫周宴說話,而是安靜地抽完了那支煙。

                溫周宴嫌二手煙嗆,坐得離他遠了一些。

                包廂里透著幾分寂寥。

                “還喝么?”溫周宴問。

                裴旭天搖頭:“不喝了。”

                “我以為你至死方休。”

                裴旭天抬眼看他,忽地勾唇嗤笑,“值得?”

                溫周宴抿了下唇,沒搭話。

                值不值得這事兒向來是自己說了算。

                裴旭天不再喝酒,反倒開始抽煙。

                但他抽的時候,自覺遠離了溫周宴。

                他站在包廂的窗邊,將窗戶開了半扇。

                傍晚紅霞開始在天空中彌漫,將整片天空都染成了橙粉色。

                溫柔的風把煙霧

                帶走,飄向遠方。

                裴旭天抽了一支又一支。

                他的身形永遠挺拔,單手插兜,頭發隨風揚起,濕了一半的上衣緊貼在他身上,白色襯衫上多了許多污漬,跟他平日的形象相差甚遠,

                隔了很久,溫周宴在他身后淡然開口:“分手快樂。”

                裴旭天微側過身子看他,“嗯。”

                他好像喪失了表達欲,閉口不提阮。

                溫周宴能從他之前的只片語跟他現在的反應中猜出一些,但不確定是否準確。

                他也懶得問,其實跟他沒什么關系。

                不管是多難過的路,也得是裴旭天一個人走。

                裴旭天掐滅了煙。

                短短半小時,他已經無縫抽了半盒。

                溫周宴把他的煙也扔在了一邊,他淡然地說:“這宴自虐沒區別。”

                “狗屁。”裴旭天說:“她不值得。”

                “那你還這樣?”

                “我是為自己不值得。”

                裴旭天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最后一杯。”溫周宴說:“我不想一會兒送你去醫院。”

                裴旭天

                :“……”

                “盼我點好能死?”裴旭天那一杯也只喝了一半便放下。

                溫周宴輕描淡寫,“你現在不太像好的樣子。”

                裴旭天:“……靠。”

                “我對她不好么?”裴旭天反問。

                溫周宴:“那你得去問她。”

                裴旭天瞪他,情緒總算不似之前那么低落,但語間仍舊帶著幾分晦澀,“八年啊。”

                他的舌尖兒抵著口腔內轉了一圈,爾后苦笑,“我這八年的堅持就跟個笑話似的

                。”

                “也倒不必如此悲觀。”溫周宴說:“往后還有很多個八年。”

                “……草。”裴旭天伸腳隨意踢了他一下,“你不往我傷口上撒鹽會死是不是?”

                溫周宴一臉不可置信地看他,“我是在安慰你。”

                裴旭天:“……”

                這是什么安慰?

                不如不要。

                裴旭天身子往沙發后倚,波瀾不驚道:“我不需要安慰。”

                “那你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兒做什么?”溫周宴斜睨他一眼,“做戲嗎?”

                裴旭天:“……”

                他媽的失戀發泄一下都不行?

                他一難盡地看向溫周宴。

                幾秒后,他忽然問:“你是不是沒失戀過?”

                溫周宴:“……離過婚。”

                “那你他媽的在我傷口上這么蹦跶?”

                溫周宴:“……”

                溫周宴那雙幽暗的眼睛里,明晃晃地寫著四個大字:這、是、安、慰!

                裴旭天:“……”

                “你跟程歲寧離婚的時候不難過么?”裴旭天問。

                溫周宴抿唇,他的目光忽然變得游離。

                難過么?

                難過。

                但他沒有像裴旭天這樣情緒表現外化。

                他的難過是循序漸進的過程。

                在他覺得這件事情并沒那么嚴重的時候,他整夜整夜的失眠、時不時的恍神都會跳出來提醒他:生活中缺失一個人,其實是很嚴重的事情。

                他自小就不善于流露情緒,更不善于去跟別人表達自己的喜怒。

                這跟曾雪儀的教育有關,也宴他習慣了孤身一人有關。

                遇到事兒,他向來不知道跟誰說,

                所以都埋在自己心里。

                壞情緒會惹得別人不開心,所以他向來是獨自消化壞情緒。

                但他忘記了,人的身體所能容納的壞情緒有限,所有無法消化掉的壞情緒堆積起來,總會在某一個點突然爆發。

                就像現在。

                溫周宴根本不知道如何處理自己的壞情緒。

                以往,他會選擇睡一覺,或是喝點兒酒抽支煙慢慢忘掉這些事。

                其實他很少會被無關緊要的事氣到。

                他向來清心寡欲慣了,也不是十幾歲的少年,遇到不公平的事兒會站起來抗爭、會義憤填膺,如今,他已經成長為不動聲色的大人。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1. <div id="alvqj"></div>

                    1. <div id="alvqj"></div>

                          1. 野花日本大全免费观看版动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