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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沐清清救過他,還遭受被下藥的他的強要,為他生下孩子……他是虧欠沐清清的,他得償還。
陸知宴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他似乎,只能離婚。
只是,他的胸口是那么疼,猶如被人挖走一顆心。
陸知宴從來沒這樣痛過,上一次這么痛,還是六年前他被下藥,沒忍住,傷害了清清。
沐秋煙嘲諷地冷眼瞧著陸知宴。
她不懂,陸知宴為什么要擺出一副……疑似痛苦的表情?
怪惡心的。
不過,沐秋煙其實挺想放棄離婚,她不想離。
這樣,沐清清就會永遠被藥物折磨!永遠深陷痛苦!整日被瘙癢折磨,親手毀掉自己的臉,沐清清就該遭受這種折磨。
可離婚是更好的選擇,離婚得話,沐秋煙能分到陸知宴的財產,她得留一點東西給阿景傍身。
而沐清清……等她臨死前一天,一帶一,帶走就好。
她因殺人坐過牢,兩年的折磨不能白白遭受,不是嗎?
沐秋煙都考慮清楚了。
她不得不考慮啊,她有預感,她真沒幾天活頭了。最近幾天的夜里,她根本無法安眠,她的胃太疼了。
沐秋煙吃止痛藥的,沒什么用,還是會疼,疼到她整宿整宿咬住被角,在床上不停地滾。
疼到最后,她都分不清楚,臉上的潮濕究竟是眼淚還是冷汗。
“陸知宴,”沐秋煙沒再繼續回憶那些痛苦,她掀眸,聲音低低淺淺,“可以去民政局了嗎?”
陸知宴緊握住手掌,由于過分用力,他的手背和胳膊上青筋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