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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宴別開臉,帶著點躲避的性質,不去看沐秋煙痛苦的臉,他說:“留一個殺人犯,和留兩個殺人犯,有什么區別嗎?”
他眼睛一瞇,“沐秋煙,你別忘了,你也殺過人。為了治療念念,我同樣將你這個殺人犯放出來,并留在身邊!”
陸知宴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在公司一向是賞罰分明,在他看來,只有清清能改變他的原則。
清清死了,那這個能改變他原則的人,便唯有清清留下的孩子。
如今念念重病,只要可以治好念念的病,陸知宴什么都能做!
將導致沐母死亡的許凝月留在身邊,并且護住許凝月,以防沐秋煙再試圖殺害她,又如何?
陸知宴抬手,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按壓兩下鼻梁,緊接著,他重新下令,“把家庭醫生喊來給許凝月治療。”
在清苑、在京市,乃至在x國,陸知宴的話就是圣旨,一話生,一話死。
他就這樣輕飄飄一句話,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許凝月不用進警局接受法律的制裁,她可以安安穩穩地呆在清苑,繼續享受傭人的服侍。
沐秋煙恨極!
不行,絕對不行!
她絕不能讓陸知宴就這樣護下許凝月!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沐秋煙沒有退路!
如果讓許凝月逃脫,媽媽的在天之靈怎么能安息?
如果讓許凝月繼續享受榮華富貴,一點損傷都沒有,媽媽的死便徹徹底底成了一場笑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