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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主角只想談戀愛 > 第25章 哥哥

                第25章 哥哥

                在感情里面,沈弈大多時候都是進攻方,傅予鶴一開始是有想上他的想法,但每次,都是被沈弈帶著節奏走。

                他能感覺到,沈弈一開始真的是新手,但成長速度令人咋舌,他的學習能力很強,也很喜歡探索新鮮事物,活力充沛到像是沒有用完的時候。

                傅予鶴嗤笑一聲,“沈弈,你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害羞的嗎?”

                還粗暴。

                “害羞啊。”沈弈捏了捏耳垂,“每次和你親親,都好害羞。”

                傅予鶴:“……”

                那他可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讓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傅予鶴把話題掰回去。

                “哦。”沈弈調戲了傅予鶴一番,才老老實實的解開了浴袍。

                燈光照在他身上,白皙的肌膚,烏黑的頭發,俊美的五官,一雙干凈的眼睛似會蠱惑人,蕩漾著溫柔的笑意,情意綿綿,專注的仿佛眼里只裝得下眼前一個人。

                他浴袍里面還穿著純黑的內褲,目光肆無忌憚的看著傅予鶴,對上傅予鶴的視線也分毫不躲閃,他身上有幾處青了,手肘處最為明顯。

                傅予鶴輕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過來,擦藥。”

                他在手心倒了藥,抓著沈弈的手,給他揉開,這不是他第一次給沈弈上藥,手法比上一次熟稔很多。

                沈弈看著他垂下的睫毛,這幾天他的臉色也沒有比除夕夜那晚好多少,細看可見疲憊,他的皮膚冷白,眉眼間又帶著距離感,薄唇緊抿時,看著有些兇。

                “輕點啊哥。”沈弈說,“疼。”

                “知道了。”傅予鶴語氣不善,手上動作輕了些。

                待他擦完藥,抬眸就對上了沈弈點綴著光的眸子,不知道看了他多久,他頓了一下,下一秒,就被沈弈扣住了下巴。

                沈弈湊上來親吻了一下他的嘴唇,離開了兩秒,又貼了上來,這個吻從溫情演變到熱情,氣息滾燙,極具侵略性的掃蕩著,剝奪著他的呼吸。

                “雖然今天比賽沒分出輸贏。”沈弈聲音模糊道,“但是獎勵,我就自己拿了。”

                傅予鶴手上還沾著藥水,不自覺的握緊了手。

                沈弈后退時道:“謝謝哥,這是我今天,最想要的獎勵。”

                傅予鶴:“……”

                “你的獎勵,你拿了。”傅予鶴低聲道,“我的呢?嗯?”

                沈弈牽起他的手,“你想要什么?”

                “想不想試試,談戀愛。”傅予鶴再次重復了那天說過的話。

                沈弈頓了一下,視線直直的朝傅予鶴看過去,這回傅予鶴沒躲,仔仔細細的,觀察著他眼睛里所流露出來的每一分神色。

                房間里的光在他瞳孔里成為了一個光點,他眨了眨眼,緩慢的問:“哥,你終于打算要給我一個名分了嗎?”

                傅予鶴:“……”

                聽著這話,怎么仿佛他好像一個始亂終棄腳踏n只船的薄情渣男。

                “好好回答我。”傅予鶴聲線沉穩。

                沈弈看著他的眼睛,“哥,我沒談過戀愛,也不會談戀愛。”

                傅予鶴耐心等著。

                他說:“但是,我想和你談戀愛,想了好多天了。”

                “你能不能,教教我。”他虛心請教。

                傅予鶴也沒什么經驗,但這個時候,自然不會表現出來,不僅沒有表現出來,還很心機的裝作成熟的模樣。

                “教你?要學費。”他說,“今天下午,在滑雪場,你把自己抵給我了,現在呢?”

                沈弈想了想,說:“我自愿當你一輩子的□□。”

                傅予鶴:“……”

                沈弈眨了眨眼。

                傅予鶴差點沒繃住表情。

                沈弈總能給他很多的……驚喜。

                “這么說起來,我有點虧。”傅予鶴說,生意人頭腦上線,“你本來就是我的,難道那不是服務范圍之內嗎?”

                沈弈:“嗯……”

                他沉吟片刻,“啊”了聲,“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無論健康亦或者疾苦,我都承諾,愿意一輩子,忠誠的,當哥的按摩——”

                他的嘴被傅予鶴另一種沒沾藥水的手捂住了。

                “叫聲哥哥聽。”傅予鶴說,“我就答應你。”

                沈弈眨了眨眼,“唔”了兩聲。

                傅予鶴松開他。

                “哥哥。”沈弈叫得毫無負擔。

                “……再叫一聲。”傅予鶴嗓音變得暗啞了些,眸色也深了。

                “那就是另外的條件了。”沈弈說,“得加錢。”

                兩人對視半響,傅予鶴失笑,又有些無可奈何的氣:“你還挺誠信。”

                說叫一聲,就只叫一聲。

                “你可以拿別的來換。”沈弈視線下滑,落到他起了褶皺的衣領口,指尖卷曲的勾了勾,“比如,你。”

                他最后那個字聲音壓的極低,曖昧極了,周身的氣氛都仿佛隨著他這句話,而變得旖旎了起來,這自然不是暗示的級別了,這是明晃晃的告訴他,他要他。

                傅予鶴很喜歡沈弈的這份直白。

                無論什么時候,欲望、渴求、目的……等等的一切,他很少掩飾,也不屑掩飾,他像是一陣風,活的自由自在,隨心所欲。

                但吹拂過臉龐時,卻又是極致的溫柔。

                但某些時候,又帶著一種天然的,黑心。

                “哥,你知道,剛才泡溫泉的時候,我在想什么嗎?”沈弈唇邊帶著笑,輕輕的摩挲著傅予鶴的手背,把玩著他的手指,他說:“我看過一部片。”

                傅予鶴有猜測的方向,又怕是自己想多了,上次的經歷還歷歷在目。

                “我想……”沈弈舉起傅予鶴的手,五指插入了傅予鶴的指縫當中,十指相扣,他拉過來,閉眼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哥如果沒有那條褲子的話,一定會更好看。”

                “比我看過的那部溫泉片,更誘人。”他說,“因為,就算穿著褲子,都讓我感覺很想……”

                后面那個字,他咬的極輕,呼吸落在傅予鶴耳側,不知是沈弈呼吸太灼熱,還是他心跳得太亂,薄紅自耳垂蔓延開來。

                沈弈還是那個沈弈,黑芝麻陷的白色小湯圓。

                直白的,過頭了。

                傅予鶴和沈弈緊扣在一起的指尖動了動,“你是第一個這么敢看著我想這些的人。”

                “我只是說出來了而已。”沈弈說,“你不知道,你自己毫無防備的樣子,有多好看。”

                傅予鶴:“……”

                “你答應我的兩個條件,我現在,想要用掉一個。”沈弈又說。

                傅予鶴耳尖的紅噌的一下到了脖子,他咬著牙道:“溫泉里不可以。”

                沈弈訝異挑眉:“哥,你在想什么?”

                傅予鶴看向他,他拿起一旁的浴袍,“穿著這個,和我做吧。”

                “什么?”

                “不可以掉下來哦。”沈弈說,“掉下來的話,就不算數了,全程都要好好的穿著。”

                “為什么?”

                “因為……哥,你穿浴袍的樣子,很好看啊,你奪走我初吻——”沈弈故意拉長了聲音,“的時候,穿的就是浴袍,你還記得嗎?”

                傅予鶴只覺沈弈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帶著燙人的溫度。

                “所以,很早,就想試試了。”沈弈說。

                細膩的吻落在傅予鶴的唇上,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他也不試圖掙扎了,一把扣住了沈弈的后頸,把他往下壓了壓,蠻橫粗魯的和他唇齒相纏。

                紊亂的呼吸交織在了一起,不知是誰的心跳亂了節拍。

                沈弈的氣息透著強勢的占有,吻卻不急切,甚至是極有耐心的挑逗引導著傅予鶴過來追逐。

                不知不覺中,傅予鶴又被他帶了節奏。

                傅予鶴以前從來不知道,接吻可以這么熱烈,全身心的投入,嘗到了一點甜頭,便想要索取更多。

                ……

                “噔噔噔”——

                門口傳來敲門聲,房內燈光撒在床上兩人身上。

                “有人呢哥。”沈弈說,“來找你的,你說,會不會是傅澄?”

                傅予鶴喘著氣,“別……廢話。”

                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

                “啊……”沈弈看過去,“是傅澄吧。”

                下一秒,他的臉被傅予鶴一雙手捧著,強硬的掰了回來,對上傅予鶴那雙沉醉又清醒,深邃晦暗又透著點迷離神色的眸子。

                “別分心。”他唇被吻的殷紅,微張著喘氣,“看我——看我就夠了。”

                這一刻,你的眼里,只有我,只可以有我。

                沈弈粲然一笑,額角碎發被汗水打濕,散發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他側頭吻了吻傅予鶴手心,“遵命。”

                ……

                翌日早八點,酒店房內的傅予鶴還睡著,一條手臂搭在被子外,星星點點的紅痕令人遐想,白色浴袍袖子襯得皮膚上的痕跡更明顯。

                他呼吸綿長,睡得正沉。

                沈弈先醒了,他睜開眼盯著傅予鶴看了幾分鐘,知道他睡眠不好,不想弄醒他,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下了床,拿上房卡回了自己房間洗漱。

                手機上有一通未接來電,來自傅澄,時間是昨晚十一點多,傅澄還給他發了一條消息,問他在不在房間里。

                沈弈回了他。

                沈弈:昨晚睡得早,怎么了?

                那邊沒回,估計還在睡。

                沈弈洗漱時照了下鏡子,喉結旁邊有一個很顯眼的吻痕,要把外套拉鏈拉到頂才能遮住。

                洗漱完,他又回了傅予鶴那兒,戴上耳機看紀錄片,時不時往床上的傅予鶴臉上看一眼。

                八點過半,傅予鶴醒了。

                “哥,早啊。”沈弈摘了一邊耳機,坐在床邊。

                傅予鶴:“……早。”

                沈弈俯身在他額頭親了一下,“快點起來吧,一塊去吃早餐。”

                傅予鶴“嗯”了聲,又摸了摸額頭。

                注意到他的動作,沈弈嗓音帶著笑意解釋,“早安吻,情侶之間談戀愛不都這樣嗎。”

                情侶。

                傅予鶴被這兩個字砸的愣了神,好一會兒才想起昨天的事,“你還……挺有效率。”

                不得不說,大魚大肉吃多了,這種純粹的小白菜,很容易讓人意動。

                這只是尋常生活里,一個溫馨而又瑣碎的舉動。

                沈弈說了句“那當然”,而后又道:“我先回去了,等會傅澄也該醒了。”

                “剛才怎么沒走?”傅予鶴從床上坐起,隨口問。

                沈弈也答的隨意:“怕你醒來,看不到我,心里有落差。”

                “……”

                待傅予鶴洗漱完,傅澄還沒回消息,沈弈和傅予鶴打算先下樓去吃個早餐,兩人在酒店回廊等著電梯,傅予鶴瞥見沈弈有些凌亂的衣領,手從口袋里伸出來,替他理了兩下。

                指尖不經意的劃過他頸間的皮膚,他看見了皮膚上面若隱若現的痕跡,喉嚨略有些干澀的滾動了一下,隨后若無其事的收回發燙的指尖。

                在他們進電梯后,酒店回廊中的一扇門輕輕的合上了。

                傅澄昨晚不知道做了什么,九點才出了酒店門,一張小臉心事重重的,他定了外賣,就在傅予鶴那邊的客廳里吃。

                “今天去哪玩?”沈弈問起行程,還在玩著昨天沒搭完的紙牌。

                傅澄回答:“鬼屋和逛古街。”

                “昨晚沒睡好?”沈弈問,“有黑眼圈了。”

                “你們昨晚都睡得很早嗎?”他問,“哥,我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不接啊?”

                “昨晚我出去了一趟。”傅予鶴說,“買煙透風,沒帶手機。”

                “哦——”傅澄說,“難怪我敲門都沒人應。”

                這個話題很快被帶過。

                其實傅予鶴一般解釋,不會解釋得這么詳細,只是因為心虛。

                “這么冷的天,還有蚊子嗎?”傅澄嘀咕了一句,“哥,你要不要擦掉花露水?”

                傅予鶴面不改色,“怎么了?”

                “你脖子這后面,都被蚊子叮紅了。”傅澄在自己脖子后面指了個位置。

                傅予鶴下意識的看了沈弈一眼,沈弈滿臉寫著無辜兩個字,片刻后,他起了身,去上廁所。

                衛生間開了燈,一陣水聲過后,沈弈在洗手臺洗手,門口傳來敲門聲,他道了聲“進來吧”。

                推門而入的是意料之外的傅澄。

                “急著上廁所啊,你用吧。”沈弈抽出兩張紙擦了擦手,“我先出去了。”

                “不是。”傅澄進來,反手關上門,臉上表情躊躇,“沈弈,我……有些話想問你。”

                沈弈頓了一下,“嗯,你說。”

                傅澄靜默了好一會兒,衛生間馬桶抽水聲都停了,靜悄悄的,他才開口問:“你有沒有覺得,我哥對你怪怪的?”

                “有……嗎?”

                “有。”傅澄很認真的說,“我感覺……很奇怪。”

                雖然他覺得他哥不是那種居心叵測的人,可是……太反常了,他今早,親眼看見他哥給沈弈整理衣領——機場沈弈靠他肩膀他沒推開,看沈弈的眼神也很奇怪,還主動給他開易拉罐,滑雪場陪著沈弈摔跤,這不正常……一點都不。

                他哥從來不是暖男,這種貼心的事,放在他身上,很難以解釋。

                “哪奇怪了?”沈弈笑著問,他還以為,傅澄是察覺到什么了,特意來問他,他哥脖子上那東西。

                傅澄抿了抿嘴,覺得沈弈在某些方面有些太缺心眼了。

                “反正,你注意點。”傅澄說著,撓了撓后頸,“你……小心點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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