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咋回事?”
葉青蘭急急忙忙跑出來,顧和顧躍也都出來了。
王二栓老實回答:“我就看到顧鈞哥拎著水桶去井邊沖涼,不知道咋整的就掉下去了!”
老王家就在村里那口井的斜對面,平日誰過去打水,打得多了少了,他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沖涼?”葉青蘭眉頭一皺。
這大晚上的沖什么涼?
再說了,家里有水,白天曬得暖和著呢,他非得去澆那拔涼拔涼的井水干啥?
她下意識看向兒媳婦,就見云歲歲發絲凌亂,衣服扣子還扣竄了,頓覺有些怪異。
但她也沒細想,帶著倆兒子往井邊跑,生怕去晚了。
云歲歲也緊隨其后,心里又是驚慌又是愧疚。
水井邊上,幾個漢子正把一個渾身濕透昏迷不醒的男人抬出來,平放在地上。
葉青蘭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心跳都要驟停了。
她連忙上前,拍著顧鈞蒼白一片的臉,“鈞兒,兒子!你醒醒啊!”
“幸虧顧鈞抓住斗子,往上爬了爬,不然只怕啊......”
王二栓他爸王石頭話沒說完,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
這年頭掉井里的,有幾個能活下來?
云歲歲上前給顧鈞把脈,卻發現他并沒有嗆水。
而是因為之前被下藥沒得到疏解,氣血涌動,再加上他舊傷未愈,又泡了冷水,這才暈了過去。
她連忙問:“顧鈞之前受過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