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云建中的訂婚宴,云歲歲和顧鈞沒再耽誤,第二天一早就回巖市了。
顧鈞的假期已經所剩無幾,而云濟堂那邊也有一堆事要忙活,實在不能住下去了。
離開那天,云建中還有些舍不得,尤其是舍不得初一和十一。
兩個小子好不容易跟他處好了,一天到晚叫著“咬業”,這么一分開,再見面說不定都要把他忘了。
云歲歲看不得向來硬漢的父親眼圈紅紅的模樣,調侃道:“這么喜歡您自個再生一個唄!”
云建中連忙瞪她,“瞎說個啥!爸都多大歲數了?”
再生一個那可真是老來俏了。
云歲歲看著他旁邊若有所思的田秋心,在心里哼笑一聲,等你打臉的那天!
到巖市那天,正好云濟堂的營業資質也下來了,云歲歲又投入了新一輪的忙碌。
這一忙就直接忙到了初夏時節,老爺子和邵韻文第一批鐵皮石斛成熟的時候。
由于鐵皮石斛的生存環境和生長條件特別苛刻,所以一直沒辦法大規模的人工養殖。
即便是小規模的養殖,需要耗費種植者大量的精力和時間,成活率也很低。
兩人的研究成果是空前的、絕無僅有的、寶貴的技術資產。
因此這個消息一經放出去,就受到了非常多的關注,無論是公有制藥廠,還是私營制藥小作坊,都紛紛長邵韻文和丁老爺子拋去橄欖枝,想要買下他們的技術。
每當這種時候,他們就會感嘆云大夫的先見之明,并拿出他們和云大夫簽的合同,表示非常遺憾,他們的技術是不能賣給別人的,只能進行產品合作。
當然,這種先抑后揚的方法,也是云大夫教他們的。
于是乎,云濟堂出品的鐵皮石斛在市面上簡直供不應求。
這天,又有一個南方的私營小藥鋪的老板來買他們的技術。
丁老爺子疲于應付這些事,便把交涉的工作都推給了邵韻文。
邵韻文照慣例把合同拿出來,遺憾地說:“不好意思,技術我們賣不了,但你需要產品的話,倒是可以談談合作。”
誰知那老板竟死皮賴臉地說:“我知道你們簽了合同,但種地這東西,誰也不好說。你們偷偷把技術賣給我,我再稍微改良改良,你們老板哪會知道技術是從你們這兒出去的?到時候我得了技術,你們得了錢,一舉兩得嘛!”
“別看我這鋪子小,但我能給你們這個數……”
他伸出了兩根手指,自信地說:“兩千塊!”
邵韻文眼里閃過鄙夷,面上卻依舊笑瞇瞇的,“這恐怕也不行,鐵皮石斛的種植技術我們老板已經申請專利了,是受法律保護的。”
雖然她也沒仔細了解專利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但云大夫說的指定沒錯。
好說歹說磨了一個多小時,邵韻文都不松口,那老板徹底沒了耐性,扔下一句:“不知變通,難怪窩在山溝溝里窮一輩子!”
甩袖而去。
邵韻文臉上的笑容瞬間褪去,呸了一聲:“兩千塊錢,當老娘是乞丐呢,云大夫給的技術買斷費都比這多!”
想起她在紅山區正在裝修的兩套房子,她瞬間不那么生氣了,畢竟傻逼見識有限,何必跟他們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