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別信她,這賤婢沒安好心。”春蘭像陣風似的沖過來,似乎忘記她的屁股還傷著,跑得比兔子還快。
翠兒嚇了一跳,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這丫頭昨天挨了二十板子,怎么今天就能跑能跳了?
難不成大小姐的藥還有這功效?
“春蘭。”云清辭忽然沉下臉,聲音里帶著刻意裝出來的嚴肅,“翠兒都認錯了,你們以后就是姐妹。”她朝春蘭擠了擠眼,嘴角卻偷偷往上翹。
春蘭愣了愣,立刻反應過來,跺腳時故意扯到傷口,疼得齜牙咧嘴:“誰跟她做姐妹?小姐原諒你,我可沒答應。”
她瞪著翠兒,眼神像只炸毛的貓,“以后要是敢再犯渾,我撕爛你的嘴。”
翠兒趕緊縮著脖子裝委屈:“春蘭姐姐教訓的是,奴婢一定改。”
翠兒心里卻在冷笑:等二小姐當了太子妃,看我怎么收拾你這死丫頭。
云清辭憋著笑擺手:“行了行了,快去準備水,我要梳洗,待會兒還得去西院呢。”
她瞥了眼翠兒,又道:“今天你多干點活,春蘭和秋菊的傷還沒好利索。”
翠兒打來水,云清辭梳洗完,她一身素色衣服,一頭烏發被一根檀木簪子別起,身形依然壯碩,但少了之前的俗氣,整個人周身的氣場也跟著強大起來。
翠兒忽然盯著云清辭的腰直瞪眼。
不過幾天功夫,這蠢貨的腰居然細了圈,竟隱約能看出點曲線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后背瞬間冒了層冷汗。
二夫人要是知道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早飯桌上,云清辭四顆雞蛋下肚,又吞了五顆紅棗,最后還扒了兩大筷子青菜,腮幫子鼓得像只倉鼠,偏生那雙眼睛亮得驚人,半點沒有以前的癡傻相。
“小姐,喝口水潤潤喉。”翠兒端過茶盞,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
這水里加的東西,可是二夫人特意尋來的,保證讓她越減越肥,永遠是副蠢笨模樣。
云清辭的目光慢悠悠掃過秋菊,見她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才慢悠悠接過茶盞。
唇剛碰到杯沿,就瞥見翠兒眼底的光,跟淬了毒的針似的。
“翠兒今天表現不錯。”她輕抿了口茶,朝秋菊揚了下巴。“把長公主賞的果酒拿來,給翠兒倒一杯。”
翠兒的臉唰一下白了,那果酒是長公主賞賜的珍品,她一個丫鬟哪配喝?
更重要的是,這蠢貨怎么突然轉性了?
“小姐,奴婢就是個粗人,奴婢不配。”
不知為何,她心底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說你配,你就配。”云清辭放下茶盞,眼神直勾勾盯著她,像在看一只待宰的雞,“怎么?不敢喝?怕我下毒?”
翠兒的后頸爬滿冷汗,咬著牙接過酒杯。
她閉著眼往嘴里灌,卻沒瞧見云清辭沖秋菊挑了挑眉。
那酒里,可是加了點好東西。
小姐說了,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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