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周大海自己沒什么本事,但老婆家頗為有錢,早年還有涉黑的歷史,現在家里做起了食品生意。他是個妻管嚴,偏偏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他在外面包的那些女人,他老婆并不知道。梅艷這一次這么做,是想靠著淺淺小姐,從周大海身上最后再撈一筆。”
秦妄聽完,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指尖夾著的那根煙已經被扭曲成了九十度。
“把周大海的情況整理出一份詳細的資料,打包送到他老婆面前,別漏掉了任何一任他包過的對象。”
“是!”
“資料送過去后,就讓宋局把周大海放了。那個梅艷……她不是希望過有錢人的生活嗎?那就留在里面,享受監獄里衣食無憂的生活吧。”
阿蘇助理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這可真是打蛇打七寸啊。
比起進監獄,讓周大海面對他老婆,才是讓周大海更為崩潰和恐懼的事。
梅艷就更不必說了,一輩子都無法實現“嫁個有錢人”的愿望了。
在監獄里的每一天,都會是她人生中的至暗時刻。
“是,就按您說的做。”
正說著,兩人都透過車窗看到了從醫院出來的夏淺淺和安向雅。
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么,臉上都洋溢著笑意。
秦妄看到了夏淺淺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來的小酒窩。
他也無意識跟著笑了一下,但很快收起了笑容。
“走吧!”
“啊?”阿蘇助理一愣,問:“您不是要送她們回家嗎?”
“不用了。”
他就是怕安向雅檢查出來有問題,所以才留在醫院門口。
要是有個萬一,他就出面提出送兩人回家。
但現在看兩個人笑這么開心,應該是沒什么特別嚴重的情況。
“是……”
車子很快疾馳而去,夏淺淺并沒有看到。
轉眼過了兩天,夏淺淺的近視手術也提上日程。
安向雅主動請纓陪同,夏淺淺沒有拒絕。
近視手術雖然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但剛出來的時候可能會視物不清,不好行動。
除了小雅,她也找不到別的可以陪她住院的人了。
然而在簽字的時候,卻是遇到了阻礙。
“必須由家屬簽字。”醫生看著安向雅說:“她只是你的朋友,代替不了家屬。”
夏淺淺耐心解釋:“我是個孤兒,沒有家屬。而且這種小手術,應該沒什么關系吧?我自己也可以簽字的吧?”
醫生解釋說,他們醫院這兩天剛因為簽字的事情出了問題,在這方面搞得嚴,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按照新出的規定來。
“不是血親也可以,監護人什么的都行。主要是你朋友還沒滿十八,實在簽不了字。要不你找學校的老師之類的也可以代為簽字。”
安向雅還有一個月才滿十八周歲。
夏淺淺犯了難,還是安向雅提醒她:“可以讓秦爺爺過來啊。”
夏淺淺只好點頭。
然而電話打過去后,秦爺爺欣然答應,最后卻沒來,來的是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