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太太也嚇了一跳，見是林高陽，心里頓時就有點不高興。

“老公，你這是干什么？”

有外人在，林高陽勉強壓抑住怒火。

“三位，今天家里有事，麻煩你們改天再來。”

“好、好……”

三個太太都是同小區的，各自的丈夫也都認識，多多少少知道一點林家最近的事，

所以她們也不多廢話，麻溜地起身拿包走了。

林太太自覺被掃了面子，埋怨地瞪著林高陽。

“你今天吃槍藥了？”

然而下一秒，林高陽抬起手就狠狠扇了林太太一記耳光。

清脆的耳光聲引得客廳兩個女兒都跑了過來。

林洛姍看到自家媽媽捂著臉，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就確定剛才她沒聽錯。

爸爸真的打了媽媽……

記憶中，她從來沒見過爸爸對媽媽動手的。

林吟珊年紀小，看到這一幕直接嚇住了，眼眶不受控制地蓄滿淚水。

林洛姍卻是一臉憤怒。

“爸，你這是在干什么啊？公司的事情，你干嘛把火撒到媽媽身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林高陽再次抬起手，狠狠一個耳光落下去。

但這次打的不是自己妻子，而是林洛姍。

林洛姍被打懵了，愣愣站在原地。

“洛姍！”

林太太連忙沖過去護在大女兒面前。

“林高陽，你今天是瘋了嗎？你打我就算了！你打女兒干什么？”

說到這里，她又開始自我檢討。

“我知道，我今天是不應該打麻將，但是你不讓我出門，公司那邊我也很久沒去了，你讓我一個人在家里干什么？”

“我站在家里等著干著急，所以才找她們來家里打麻將。”

“你什么都不問就動手打人，這我也就認了，可你不應該打洛姍！”

林太太幾乎是歇斯底里，林高陽卻只是冷笑了一聲。

“打麻將，我在公司里忙成狗，你在家里打麻將，還覺得我不該打你？”

“我就算是錯了，你也不該動手！更不該對女兒動手！”

林高陽再次冷笑，這一次他直接挑明。

“我打你，不是因為你打麻將，是因為你給她出的餿主意。我打她，是她太蠢，腦子里都是水，不打她一頓，她的水干不了！”

林太太有些心虛。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聽不懂是吧？那我就跟你說清楚。酒會上那件事，是不是你給她出的主意？”

林洛姍在此時回過神來。

“不是媽媽，是我，是我聽了我朋友的，我才想到那么一個辦法……”

林高陽瞇起眼。

“你來過公司幾次，你認識公司幾個人？沒有你媽，公司的人能隨你安排嗎？還把公司的地磚都掀了，你說這是你一個小姑娘能辦得到的事？”

母女二人都噤了聲。

林高陽的目光一一掃過兩人的臉。

“說話啊，現在成啞巴了？”

“我……”

“老公。”林太太上前一步，軟下語氣問：“公司現在的情況……是那件事導致的？”

“你問這話不多余嗎？你怎么不問問，公司還有幾天會宣告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