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盜?呵呵,我今天還真就做強盜了。
”“你們……”說話間,外頭突然想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夏淺淺還以為余裊可能會打給京都香奈兒總店負責人,或者是商場經理什么的,所以聽到腳步聲,心里也絲毫不亂。
不管來的是誰,她是占理的一方,就沒有不占理的人能逼她做她不樂意的事兒。
然而夏淺淺還是高估了余裊的人品。
進來的并不是什么香奈兒哪個負責人,更不是商場經理。
來的一幫人西裝筆挺,黑衣黑墨鏡,氣勢洶洶,儼然是余裊的保鏢。
安向雅眼底也閃過驚愕,她是個塊頭大膽子小的人,可這時她卻下意識上前一步,企圖擋在夏淺淺面前。
夏淺淺心里一軟,再看向那群人的時候眼神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凌厲。
就是凌厲。
之前她看余裊,眼底只有冰冷,但現在多了一分凌厲和較真。
這個世道的確太爛了,但還不至于爛到光天化日之下,這群人能為了搶她一件衣服,對她動手。
夏淺淺上前一步,跟安向雅并肩而立。
“余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余裊看了眼自己人,心里的底氣立刻十足。
她轉眸看向夏淺淺,下一秒,只看到夏淺淺眸光冷厲,莫名覺得自己周圍氣息驟冷,可再仔細看夏淺淺,卻發現她面容沒有絲毫變化。
她冷笑一聲,說:“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嗎?我最后再問你一遍,那件衣服你真的還要跟我搶嗎?”夏淺淺聽笑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要搶余裊的衣服。
“我要是不讓呢?”安向雅不由得看了眼夏淺淺,眼神明顯在詢問:咱們真的要跟他們硬來嗎?夏淺淺遞過去一個讓安向雅安心的眼神,又重復一了一遍:“我不讓你要怎么樣?讓這么多人打我嗎?”余裊臉上的表情明顯僵了下。
她當然不會為了一件衣服,在大庭廣眾下讓自己的保鏢打人。
她只是在嚇唬她們罷了。
她以為自己叫來這么多人,這兩個窮女人肯定嚇傻了。
卻沒想到……她居然還能這么平靜地質問自己?這跟她想的不一樣。
下一秒,只聽夏淺淺平靜又冰冷地開口。
“余小姐逛個街能帶這么多保鏢,應該是身份不一般。
”余裊面無表情,心里吐出兩個字:廢話!夏淺淺繼續說道:“就是不知道,你為了一件衣服弄這么大陣仗,你背后的人會怎么想?我一個普通人,把事情鬧大點倒是無所謂,但是余小姐真的能毫無顧忌嗎?”余裊的臉有些發白。
被夏淺淺說中了。
她爸的職位很高,但職位越高的人,束縛就越多。
甚至,當初進電影學院的時候,家里人還為此開了一個大會。
最后還是她以絕食相威脅,才終于得到可以去學表演的機會。
夏淺淺一個普通人,是怎么想到這點的?她不是應該嚇得屁滾尿流,然后把衣服雙手奉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