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瞿星宇的手已經出現在了安娜的脖子上。
他死死掐著她。
“你跟她都說了什么?”安娜的呼吸有些艱難,腫成了核桃的眼睛卻是彎了起來,笑得臉部都有些扭曲了。
“我果然沒猜錯,你跟我分手,是因為這個淺淺,對吧?”“我從來沒見你給誰的備注,是不備注全名的,就算是你的父母,你給他們的備注也是全名。
只有她,沒有姓氏!”女人的第六感,是堪稱雷達探測器的東西。
她打那一通電話,不是為了聯系夏淺淺,更不是要幫夏淺淺轉達什么話。
她只是想看瞿星宇的反應。
安娜在笑,眼淚卻往外流。
“你是什么時候瞞著我跟這個賤人好上的?你們好了多久了!嗯?”瞿星宇突然松開了掐著安娜脖子的手。
他手心一翻,改為捏著安娜的下巴。
“再罵她一句賤人,我敢保證,你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安娜的身子抖了一抖。
但隨即,她更專注地盯著瞿星宇的眼睛問:“所以,你們真的背著我在一起了,對不對?”瞿星宇嗤笑一聲,笑容涼薄。
他拍拍安娜的臉,說:“我們要是在一起了,就沒有你半點事兒了。
”安娜的臉色徒然一白。
研究所的每個人,都說瞿星宇脾氣好、紳士、細心,是很好說話的人。
但只有真正跟他走近親密關系的人才知道,這不過就是他戴在臉上的面具罷了。
真正的他,自私、涼薄,不達目的不罷休,在他眼中,利益永遠比感情更重要。
甚至,如果有必要,他可以裝得很愛你。
眼淚再次嘩嘩往下流,她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氣才問:“rain,你愛過我嗎?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因為我爸爸是你的老師,所以你才沒有拒絕我嗎?”“你已經知道答案,為什么還要自取其辱呢?”“那你愛她嗎?”“這好像與你無關。
”瞿星宇說完,不再浪費任何口舌,直接替安娜訂好了去約城的機票。
順便叫醒了昨晚一起睡在這一層的人,讓他將安娜強行帶去機場。
安娜一邊掙扎,一邊歇斯底里地用她自己國家的語喊道:“沒有女人會喜歡你這樣的人!如果她知道了你面具之下的樣子,她一定會惡心你,厭惡你、害怕你,遠離你!你這樣的人,一輩子注定得不到幸福!”瞿星宇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冷聲道:“必須要親眼看著她上飛機,否則你也不用回來了。
”那人抖了一抖。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瞿星宇。
好可怕……等他回過神來后,連忙應“是”,隨后跟自家的司機一起,用大力將安娜塞進了車里。
車子呼嘯而去,瞿星宇冷著臉回到了房間。
等看到床上的手機,他的臉上才有了一絲情緒變化。
片刻后,他拿起手機,深吸了一口氣,撥通了夏淺淺的電話。
嘟聲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聽。
那頭的人沒有說話,像是在等著他先開口。
但事實上,夏淺淺是不確定打電話的人是誰。
直到,手機傳來瞿星宇柔和的聲音:“喂,淺淺?”夏淺淺這才確定打電話的人是瞿星宇。
她有些尷尬地說:“星宇哥,我是不是打擾你了?”“沒有。
”瞿星宇說:“剛才嚇到你了吧?那是我的前女友,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跟著我回國了,剛才趁我不在,拿了我的手機,不知道跟你說了什么?”原來是前女友,不是公主嗎?夏淺淺輕輕吐了口氣。
她差點誤以為瞿星宇真是秦妄說的那種很放縱的人了。
秦妄果然在胡說八道,星宇哥怎么可能是那種人?夏淺淺定了定心神,說:“她沒說什么,就說如果我有什么事,她可以幫我轉達給你。
”“轉達?”“嗯,我昨天發給你的信息,你是不是沒看到?”瞿星宇點開短信,果然看到了夏淺淺昨天發了條信息過來。
內容大致是,她今天中午有事,所以要把原定好今天中午的飯局換到晚上。
“抱歉,昨天我被他們灌酒,沒看到……你中午有什么事嗎?”“嗯,我請了秦爺爺來家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