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告訴陸程文，是龍傲天讓我來臥底的，但是，我全都告訴你，我不會幫龍傲天做事，相反，會幫你去騙龍傲天。”

“哦，原來是這樣。”

“請原諒我一開始沒跟你說清楚，因為這件事如果說清楚了，我擔心走漏風聲。我只能在一個十分極限的狀態下，左右逢源，騙陸程文！”

龍傲天點點頭：“難為你了。”

“那不算什么。”

“哦，那就是說……”

龍傲天開始盤算：

“你去陸程文那里臥底，但是你告訴他，你是臥底；于是，你成了一個說出了秘密的反臥底，表面上是我派去的臥底，實際上是和陸程文在一起，其實是陸程文用來對付我的臥底！”

“但是實際上呢，你是我派去陸程文那臥底，陸程文再派來騙我，我再派你去臥底的臥底的……臥底？”

“等等！等等！我已經算不清楚了。”

“雪嬌啊，這么復雜的關系，你自己還能捋清楚嗎？”

徐雪嬌道：“龍哥哥，是你把問題想復雜啦！”

“是嗎？”

“嗯，我給你算一遍，你就明白了。”

“好。”

“你看，你派我去陸程文那邊當臥底！對不對？”

“對。”

“然后我去了就‘出賣你’，打引號的啊。”

“我懂、我懂。”

“然后我就成為了陸程文的臥底。”

徐雪嬌開始講道理：“之后陸程文再利用我來迷惑你，傳遞假消息，所以，在陸程文的視角，我其實是他的臥底。”

“但是實際上，我之所以坦白身份，就是為了更好地替你當臥底！”

“所以，你面對陸程文的時候，要很清楚一點，我是你派去的臥底，但實際上我是陸程文派來對付你的臥底！”

“只有你和我知道，我是你派去的臥底，陸程文雖然派我來臥底對付你，但實際上，我是你派去的對付陸程文的臥底，陸程文又讓我對付你的臥底，但歸根結底，我還是你的臥底！”

“我這么說你就明白了吧？”

龍傲天搖搖頭：“徹底糊涂了。”

龍傲天撓著腮幫子：“你就告訴我一句準話，我現在是應該給陸程文道歉，還是信任你是我的臥底，還是說……我應該跟你倆翻臉？”

“當然是信任我啦！”徐雪嬌道：“我再跟你說一遍……”

“行了行了！”龍傲天道：“這可能不是能說清楚的事情。你讓我回頭自己慢慢想吧。”

“也行。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你怎么會搞成這樣子？”

“霍文東急了，認為我們在坑他的錢。”

“他這個人怎么這樣！？是他打得你嗎？”

“不是，主要的傷都是趙日天那個小混蛋打的。”

“趙日天？怎么又扯上了趙日天？傲天哥哥，你這邊的關系也太復雜了啊，我完全搞不清楚了。你這樣對我很不公平啊！”

龍傲天看著徐雪嬌，半天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

趙日天半路也讓姜小侯給劫走了。

車子停在路邊，姜小侯給了趙日天第三顆丹藥。

“怎么樣？”姜小侯笑著道：“我說話算話吧？”

趙日天哈哈一笑，抱拳拱手：“多謝，后會有期！”

姜小侯看著他：“你敢走我打死你！”

“那你還想怎么樣？！”

姜小侯道：“你的天四門極其不穩定，你應該也發現了吧？”

“嗯。”

“是不是感覺，突然間，天四門的實力沒有了？”

“對啊！咋回事啊？不是說我吃了三粒，就是真正的天四門高手了嗎？”

“你現在需要一件東西。”

“什么東西？”

“天門丹。”

……

龍傲天離開了徐雪嬌，就被大哥和二哥攔住，一句廢話沒有，先是打個半死，然后都塞給他一張邀請函。

捏開嘴巴，喂下去一粒丹藥。

大哥拍拍他的肩膀，看著劇烈咳嗽的龍傲天：“兄弟，恭喜你，你掉到上四門了。”

“怎么會這樣！？你們這幫王八蛋！有種就殺了我！”

大哥笑了：“動動腦子吧，天兒，要殺你不是早就殺了嗎？我們費這么大事，搞這么多事情，為的是什么？”

“你們腦子有坑？”

“哎，不對，再想。”

“你們是變態！”

“我打你了？”

龍傲天憤怒地道：“你們毀我修為，到底意欲何為！？”

二哥道：“你的修為我們沒有廢，就是封印了一下下，過幾天，或者十天半個月，或者三、五十年，就會恢復過來的。”

龍傲天害怕了。

“就是說，多長時間沒個準兒，是嗎？”

“呃……我對你有信心。”

龍傲天就要爬起來拼命，大哥一腳溫柔地踩住他：“兄弟兄弟，別激動、別激動，你也打不過我們。就是……你現在需要的，是一粒天門丹啊！”

“你們……你們……”

“趕快回去籌備吧，我們對你有信心。”

龍傲天爬起來，艱難地坐回自己的車子里，仰著頭靠著座椅。

兩行熱淚滾滾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