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是沈自強來干這件事,看來老天爺都在向著我家林強,而看到沈自強的那一眼,周于峰就等著沈佑明來這里了。
是不是還能像上次一樣,在警局里,那樣無所謂的演戲呢?
你給老子再裝?
還有韓慧慧,是哭了嗎?呵呵,哭什么?你也可以選擇性的失憶呀,什么都不記得了。
沈佑明卻是死死地瞪著周于峰,面容都變得扭曲,憤怒的情緒全都擺在了臉上。
“您怎么來了!”
蘇承平急忙站了起來,看著馬祺瑞,態度非常謙和地點了點頭。
“了解一下沈自強的情況,蘇局長,現在方便的話,我們跟你說一些事情。”
馬祺瑞微笑著說道。
“嗯,可以,方便。”
蘇承平連忙點頭回道,隨即看向周于峰,后者識趣地站了起來,笑著點點頭后,走出了辦公室。
走廊里,只有周于峰一個人,緩步來到走廊的窗戶邊,點燃一根煙,深吸了一口。
之后的事情發展,他一點都不擔心,隨便你沈佑明怎么跳!
嚴打的政策擺在那里,實實在在的證據也擺在那里,乃強那邊應該是沒問題的,那這樣乾叔也就還錢了,你管我是用什么方式?
所以一會撇清關系的時候,乾叔也可以全身而退。
只是我家的林強,也看不到這一刻了,明年講給你聽吧。
黑子、你儲哥,還有你乾叔,一提起你的事,都是賣命地去干的,你小子連煙都舍不得買,怎么圍下這些人。
......
辦公室里,二十分鐘之后。
蘇承平把整個案件告知了馬祺瑞,可在一旁的沈佑明卻是顫抖了起來,呼吸變得厚重,這個自信的男人慌了。
關鍵是蘇局的語氣竟然是那么肯定的,十二萬的貨款是什么概念,會死的!
怎么會這么多?
于是沈佑明在闡述自己與乾進來的事情時,情緒格外的激動,緊緊地握著拳,聲嘶力竭:
“蘇局,事情就是這樣的,自強那孩子開的奔馳車子都要好幾十萬,他怎么可能會因為這點小錢,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他是去找乾進來要錢的,不是您剛剛說的,搶什么...那他媽的貨款的,是跟乾進來去要錢的,他是被坑了!”
沈自染和韓慧慧此刻連站著的力氣都沒了,癱坐在椅子上,不斷流著淚水。
蘇承平并沒有去接沈佑明的話,轉而看向馬祺瑞,道:“我單獨跟您談些事情吧。”
“好!”
馬祺瑞大聲應了一聲,沈佑明自然明白其意思,又心慌地跟馬祺瑞說了一聲:“馬大哥,自強那孩子,可是我哥家的小子,很小的時候,你也是抱過的,一定要給孩子一個公道啊!”
見馬祺瑞點點頭后,沈佑明才是拉著沈自染和韓慧慧走出了辦公室。
在辦公室里,安靜了片刻后,馬祺瑞拉著蘇承平走到窗戶邊,離房門遠的地方,低聲問了起來:
“蘇局長,你工作經驗豐富,對這事是怎么看的?”
“當時抓沈自強的時候,人贓俱獲,錢就在他的辦公桌上,如果證明這些錢就是花朵服飾的貨款,絕對就是搶劫罪了,而且還是金額巨大。”
蘇承平嚴肅說道,看向了馬祺瑞。
馬祺瑞思考了下后,點點頭又道:“蘇局,你繼續說。”
“好!”
蘇承平應了一聲,繼續說起:
“現在棉花廠的供貨商,也由我們局里的同志傳喚到這里,應該快回來了,而那些貨款,都是連號的新錢,走的花朵服飾的公賬,明天跟銀行確定錢的來向后,那沈自強的事就可以定性了,就是搶劫罪!”
聽著這話,馬祺瑞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樣的罪名,太大了!
“那乾進來的事,你怎么看?”馬祺瑞急著又問道。
“跟貨款沒什么關系!”蘇承平肯定地說道,稍有停頓后,又緩緩說起:
“乾進來要是坑了沈佑明的錢,那就是另外的案件了,跟這事沒有關系,而且周于峰也強調過,這沈自強可是搶的他廠子里的錢。”
話畢,馬祺瑞緊鎖起了眉頭,辦公室里也隨之沉寂下來,只有掛表在那里滴答滴答地響著,一下接著一下。
與此同時,警察同志對乾進來的態度也發生了改變。
“那十一萬的外匯券是怎么一回事?”警察同志嚴肅問道。
“他沈佑明想挖我過去,給周廠長作偽證,誣賴他冰箱質量不行,當時那些外匯券擺在那里,我眼睛都直了,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的錢,所以當下就答應了。
可后來一想,我不能誣賴我們周廠長呀,他一心為這老百姓著想,我怎么能那么畜生呢,所以我就把錢還給了沈佑明,還給他寫了一封道歉信呢。”
乾進來憨笑著,老實巴交地說道。
而問及儲和光和向萍兩人,乾進來拿外匯券的事,兩人都表示不知道乾叔這檔子勾當。
“你的意思是,把錢還了?”
警察同志連忙質問道。
“還了啊!就放在沈佑明的辦公室里了,怎么?他說沒換嗎?可不能這樣誣賴好人啊!誒呦...嘶...疼疼疼...”
乾進來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想要站起來時,碰到了傷口,表情痛苦地咧起了嘴。
“你確定還了吧!”警察同志又一次確認道。
“還了!肯定還了,就在昨天夜里還的,在他的辦公室里,您可以帶人去查的!”乾進來肯定地說道。
“好,你先在這里待一會吧。”
問完這件事,警察同志從審問室里走了出去,出來之后,快步往著蘇承平的辦公室里走去。
與此同時,蘇承平的辦公室里。
馬祺瑞在那里沉默了許久之后,才是又艱難地開口問道:
“那現在,沈自強的事有回旋的余地嗎?你跟我交實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