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沒有著裝要求,只要員工保持干凈整潔,就算是穿奇裝異服來上班都沒人管,所以他見陸知節上了不到一周的班就放飛了,一眼也沒多看,只是說了句:“段艾晴果然賭贏了。”
陸知節接文件的動作頓了一下,兩眼放光的問:“段艾晴最近還是經常去找安檀么?”
她們兩個從前上學時,關系就好得跟連體嬰似的,現在安檀是成了家,但從飯局那天的情形來看,她會經常去做客也正常。
陸知節正愁段艾晴這幾天都沒再理會他,聞幾乎是把激動擺在了臉上。
容宴西在公司里再怎么忙,閑聊幾句家常的時間還是有的,他淡聲道:“段艾晴跟我女兒很投緣,晚上只要不加班,就會過去陪她玩會兒,剛好讓安檀有時間去上早教課。”
他不等陸知節尋到插話時機,已經又自然無比的給鋪了個臺階:“我周末打算跟安檀出去一趟,少說也要去個大半天,這孩子已經有時間觀念了,習慣了我和她媽媽周末會陪她,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
陸知節絲毫不覺得他是在給自己挖坑,反而上趕著表示:“沒問題!我周末剛好沒空,不對,是有空,而且我特別喜歡孩子!”
單聽他這番說辭,簡直像是來應聘育兒師的。
容宴西也沒跟陸知節客氣,直接就將時間告知了他,拜托他周六上午去容家老宅就好,等他肉眼可見的雀躍著走了,才摸出手機給安檀打了個電話。
“段伯伯拜托我的事,我已經做了,但至于成不成……我可包不了這個售后。”他是受段艾晴父親所托,所以才特意兜了這么大個圈子來拜托陸知節的,不然家里有吳媽,半天還是頂得住的。
得虧陸知節心思跟段艾晴一樣直率,當真半點沒往深處想,否則憑他這頭一次實踐的撮合人的本事,還真不見得能糊弄過去。
安檀正在花房里看書,聞也是無奈道:“辛苦你了,早知道前天去探望段奶奶會給你惹來這樣一樁事,我就該自己去的。”
事情得從前天晚上說起。
容宴西和安檀估摸著段奶奶的身子骨應該康復到能見客的程度了,這才帶著準備好的禮物上門探望去了。
段伯伯對他們千恩萬謝自不必說,只是聊到最后,話題還是扯到在公司加班的段艾晴身上去了,他憂心忡忡道:“我聽朋友說,上周五段艾晴接了個小白臉去看公寓,真是愁死我了。”
“之前我給她介紹了幾個男生,結果一個比一個不靠譜,我就想著讓她自己找找看,說不定能遇到合適的,誰成想她竟然找了個小白臉,聽說那男的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看就是吃軟飯的。”
他說完,又十分認真的拜托安檀去勸說段艾晴,讓她玩玩可以,千萬不能找這樣一看就目的不純的小白臉。
安檀聽得云里霧里,還是容宴西根據段艾晴出沒的公寓地址,推測出了小白臉的身份,幫著解圍道:“段伯伯,您就放心吧,那個人我和安檀都見過,真是跟小白臉毫不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