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自然是有些不高興,但她沒追問他故意瞞下博物館的事,已然是很大的讓步。
他便也心平氣和道:“你那救生包的生意一個月能做幾單,一單有多少進賬?”
徐知意不明所以,認真同他算了算,旋即便聽他道:“左右月盈利也不過在三五萬,非做不可?”
徐知意扯了下唇角,“三五萬也比霍家孫媳婦每個月的零花錢要多不是?”
霍宴聲別過臉,“我母親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清楚?將來你也不同她過,何必總是記著,她是沒什么的,也聽不到你心里怎么想,你自己不惱?”
這話說的挺對,她將來無論如何也不會同霍夫人過日子,這事兒雖然也能刺激他,但一提起來,最不高興的還是她自己。
道理其實她也是懂,只不過心里總是過不去,所以剛剛才刺一刺他。
他已然這樣講,她再揪著這事兒,就顯得無趣。
徐知意默了默,繼續說:“這只是在先頭上,我帶著做做,等開年,小宋總那邊我便不去了,專心做這個,總不能一直三五萬的。”
霍宴聲表情有些不好,但很快又調整過來,“做生意沒有你想的這么簡單。”
這話說的挺誠懇,徐知意抬眸看向他,“我知道,但我還是想試試,不用你替我兜底。”
霍宴聲“嘖”一聲,語氣不悅說:“非跟我算舊賬,你真有什么,我能不管你?”
徐知意這才想起來,他一早同她講過不會給她兜底這樣的話。
但她剛剛,屬實只是順口就這么說了,也沒想著這一層。
“我沒有跟你翻舊賬,成本跟盈利,回賬周期,我都有好好計算過,你知道我不是冒進的人。”
霍宴聲默了默,這點他是承認的,只是一想著這門子生意是周遠川介紹過來的,他心里總是有些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