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腳散軟讓她連話都說不出。
“夫人……夫人……”裴湘抬眼只看得見他寬闊的肩膀和白皙的脖頸,“嗯……額——宮……宮遠徵……”她向來不喜歡留宿外屋,平日也是宮遠徵主動來她房間睡,今日這般后,他身上有傷更是不妥,等宮遠徵入睡后,她才悄咪咪地回去。
偏院的院子一片漆黑。
裴湘剛走到院子,濃烈的陌生氣息撲面而來,微翹的睫毛顫了顫,她淡定地走進去,開門。
屋子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轉身將門帶好的一瞬間,冰冷的刀劍抵在脖頸上,耳邊傳來蝕骨涼意的男音,“別動!”
屋子里憎然亮起,燭光將密密麻麻的人頭映射在她面前的門紙上,脊骨傳來一陣風,透心涼的風。
她默默地轉身,臉上沒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漠,“宮門對救命恩人,就是這般待遇的?”
“金繁,退下。”
“是。”
抹額散出來的絲發隨風款款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