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人家雖不是親生,而今也養得跟親生的沒兩樣了,今后還能繼承一個大家族,光是想想,趙大海就羨慕得眼睛紅紅。
趙容濤卻沒趙大海那么樂觀。
不過,他也清楚趙大海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他頷首道:“爹,我知道了。但是,目前我們最好還是別貿貿然地去打擾二叔他們。”
趙大海看過來。
“您想啊,二叔他不肯認我們,不過是因為想掌控皇商趙家。在沒徹底掌控權前,若是暴露了他的身份,只會增加麻煩。倒不如先等等!”
趙大海想想也有道理,他道:“那行。那你先好好讀書,咱們家能出你這么個人才,回頭你二叔見了,咱家一個掌錢一個掌權,今后那日子才是好。”
趙容濤點了點頭,“我省得。爹,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看會兒書!”
“好。”
趙大海走出房間,看著合上的門,以及投射到窗戶上的影子,不由感慨了一聲。
以前總是偷奸耍滑的兒子,現在也知道辛苦勤奮了。
這人啊沒走到最后一步,誰也不知道未來會如何!
趙大海當初讀書是花了力氣的,但是后來他天賦有限,他也發現讀書讓他可以不下地干活,也磨了十幾年的洋工,直到后面沒辦法供了,他才退下來找了份驛站的差事。
后來家里供趙容濤,其實他也清楚趙容濤的心思,那都是他曾經玩剩下的,但好歹他兒子玩出了個名堂。
今后,他也算是熬出頭來了!
趙大海這般想著,心里就快活得不行!
就是腳步都輕快了起來。
趙容濤自不知道他爹的心思,他眼下的確是想認認真真讀書的。
以前他也存了以讀書為由,逃避農活的心思,但等后面來了燕北城,接觸了江家,慢慢地,似乎跟江明衡也觸碰得多了,他似乎就明白了很多事情了。
很多時候,不是誰都有義務幫你,但若是你有了權力,有了能力,就能讓人折腰!
特別是這幾次取了功名的過程中,他感受到的人情冷暖,越發讓他感覺到了讀書的重要性。
所以,他才會一改以往的態度,正經起來。
江家沒了招趙容濤為女婿的想法后,就開始緊趕慢趕把趙清雪給納了。
說是納妾禮,其實也沒什么好辦的,江夫人掐得緊,不肯透露了風聲出去,畢竟不是什么好事,故而也就是簡簡單單地在府中操辦了下,然后過了下文書。
至于其他的,也就是給了幾件首飾,給了兩件新衣裳,趙清雪把頭發梳起來,就算是正經地納入了門。
自此,趙清雪才真正是在江家入了門。
江夫人而今看在趙容濤的面子上,倒是也沒為難她,但是也沒不待見。
江明衡是連趙容濤的面子都沒給,他早前就說過了,他對趙清雪沒有任何感情,只有責任,更多的也沒辦法給予。
趙家總不能壓著他去洞房,故而連入門第一夜,江明衡也沒過去。
好在,趙清雪早就成了府中的笑話,這也沒激起什么花浪。
趙清雪便是委屈,也是沒辦法,這種事情落在趙家人眼里,只能讓她多多去親近江明衡,多多刷存在感。
但江明衡馬上要去安京讀書了,哪里有這些功夫管這些風花雪月,所以趙清雪的抗議就如夏日落后的雨,了過無痕了。
日子一日日過去,酷夏也隨即而至。
趙宛舒最近在府中也很忙,她不但得忙制藥的事情,還得忙藥鋪的事,雖然有趙容則搭把手,但她還是不得閑。
因為趙容則也有自己的事兒。
沒錯,他也搗鼓出了生意。
前頭他問家里借錢,也就是為了獨立門戶。
他跟趙榮貴不同,有著自己的想法,先前他來燕北城時,就因著要幫趙宛舒做藥材生意,也跟這前前后后的不少商家打過交道,最后自己也定了個想法。
他決定做布料生意。
先前趙宛舒以為他會做吃食生意,畢竟她們眼下在做的都是這些,而布莊的生意比起男人,女掌柜還多些。
但趙容則還真就不做酒樓生意,他之前跟一個商隊的關系打得不錯,對方是從南方過來的,運來的是綢緞蜀錦,來北邊換皮子。
而南邊布料樣式都新奇,趙容則想了想,還真就想了這么一出。
具體的趙宛舒是不知道,但眼下趙容則的布料莊子也搞了個框架,他買不起鋪子,都是租的鋪面,故而他也是忙得腳不沾地。
忙到后面,他都沒功夫追在桑枝身后了,每日里都是天不亮就出門,夜里才回來,倒頭就睡,沾枕就睡。
時間長了,趙宛舒瞧著他也很是心疼,便給他開了些食補,至少不能把身體給熬壞了。
不過,這期間有件好事,就是蕭承煜還有三日回來。
這個消息是燕王妃叫人送來的,送來時,剛巧趙青梔跑來送節禮,順便跟趙宛舒吐槽了下趙家大房的厚臉皮,聞,她笑瞇瞇道:“阿宛姐,那我是不是也快喝上你的喜酒了?”
趙宛舒捏了捏她的臉:“那可能你得先喝二哥的。我的肯定還得緩緩!”
她的婚禮肯定在趙容朗之后了。
旁邊送信的人又提了句:“王妃還讓趙大夫您準備下,說是到時候您得跟著蕭公子一道進京。”
這是先前燕王妃提過的那位病人,因著安京來此需長途跋涉,加之病弱,恐半路沒了,便只能讓趙宛舒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