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黎辰本來也沒打算瞞她。

就如她所說，這件事對她很重要，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

他低聲道：“不是，劉百崢只是聽裴雍提起過江……你父親活不了多久了，等你父親倒下，他要劉百崢將喜林苑換個經營方式，供他們玩樂，具體是不是與他有關，得等他醒了，接受警方審問之后才知道。”

江慕晚放開湛黎辰，再次無力地垂下頭。

“他什么時候才能醒？”

“不清楚，他這次出血情況很嚴重，聽醫生的意思，能不能醒過來都不確定。”

江慕晚的手攪著被子，不甘心的眼淚一顆一顆落下來。

“他不能就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新仇舊恨，她還沒有一筆一筆的跟他清算！

湛黎辰心里悶悶的，看女人落淚，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想了許久，沉聲來了句：“你就是把他挫骨揚灰，你父母也回不來了。”

江慕晚：“……”

她抓著胸口，難過的無法呼吸。

這些年不斷堆砌起來，看似很堅固的防御，被湛黎辰這一句話，擊得潰不成軍。

“回不來了，是啊，回不來了……”

她腦海中浮現出無數次出現過的畫面。

母親溫柔的臉，父親有力的手臂，再也回不來了……

他們就在那寒冷的江水里，永遠的都回不來了！

為什么要留下她？

為什么不帶她一起走？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她像一個殘破的風箏，無力地從天空墜入深淵。

湛黎辰：“……”

他舌尖頂了頂腮，煩悶不已：“差不多行了，你至少還見過你母親！”

江慕晚惱火的大喊：“你至少還有父親！”

“呵！”

湛黎辰都被氣笑了。

跟他比慘是嗎？

他猛地撲倒她，薄唇帶著慍怒吻下來，粗暴，強勢，掠奪著她的氣息。

她昨晚被咬傷的唇還沒好，又被他這么用力的親，她疼得眼淚更止不住。

而湛黎辰似乎還不滿足于只是親吻，他撕扯著她的家居服，咬著她的耳垂，大手扣著她的后頸，逼著她迎合。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