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晚在旁安慰:“奶奶,你別生氣。”
他不回來也挺好,真的!
丁佩蘭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吃飯,趁熱吃,慕晚你喜歡吃什么?奶奶給你夾。”
飯后,湛黎辰還沒回來,江慕晚陪著丁佩蘭散步。
兩人的共同語,無非就是湛黎辰。
丁佩蘭指著一處假山:“看,阿辰小時候頑皮,就喜歡爬這假山,他爺爺慣著他,叫人把假山堆高一點,讓他爬的盡興。
后來他不小心摔下來,爺爺為了保護他,也摔傷了,他顧不上自己腦門正中磕了個大口子,抱著爺爺不停的哭,后來去了醫院,也要等到爺爺治療完畢再治傷,結果就落了疤,他回來就再也不敢爬了。”
走到花房,丁佩蘭又說:“阿辰小時候很有藝術天賦,他喜歡畫畫,尤其喜歡畫花。
這個花房就是我特地為他打造的,他就在這畫畫,六歲的時候就舉辦了第一場畫展,他畫的《丁香》還獲了獎。”
丁佩蘭語重深長的一嘆:“阿辰是個好孩子,如果不是因為長在外面,他現在不會是這幅樣子,慕晚,你多包容他,只要你能走進他心里,他不會讓你失望的。”
江慕晚笑笑,嘴上應下了。
可惜,湛奶奶眼里的湛黎辰,與她所見的煞神,根本不是一個人。
她不求他的好,也不想了解他的過去,只求相安無事。
九點鐘,夜深露重,月朗星稀。
湛黎辰還沒回來,丁佩蘭累了,便讓人帶江慕晚也回房休息。
作為長孫,婚房自然是在東廂。
寬敞雅致的古風小樓,外墻盤踞著薔薇藤,一直蔓延到二樓主臥窗下,開窗便能聞到花香。
傭人離開后,整棟小樓就只有江慕晚一個人。
她樂得自在。
二樓只有一間很大的臥室,一推門,江慕晚愣住了。
目光所及均是與她裙子一般的鮮紅,大紅喜字,大紅氣球,紅色床品,還有一床的紅棗花生桂圓栗子。
寓意早生貴子。
她被這些紅刺的眼疼,喜字氣球不礙著她休息,她先不管了,把床上收拾了一下,就打開衣帽間。
衣帽間很寬敞,一邊是男士服裝,一邊各式樣的女式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