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作男裝打扮,但這宮里都是成精的人,一眼便看出來那是個姑娘。
一刻鐘后,南農從內殿出來。
謝霽川連忙迎上去:“前輩,如何?”
南農瞥他一眼:“不是生病,是中毒。”
楚清歌抬眸看過來,卻看見謝霽川卻毫不意外的神色。
他眼中流露出一抹戾氣:“一月前,皇兄被北疆刺客行刺,兵刃上抹了毒。”
謝霽川彎起指節在桌上輕扣,下一瞬,門外一個侍衛走入,托盤上托著一截斷了的利箭。
南農拿起來嗅了嗅,神色嚴肅地道:“確實是只有北疆天山才生長的斷魂草。”
謝霽川道:“我皇兄服了一粒之前偶然所得的玉蓮子這才續命三月,可卻仍然無法清除血脈中的毒素。”
“玉蓮子確實是神藥,中了斷魂草還能續命三月。”南農感慨道。
謝霽川眼帶希冀:“前輩,可有解毒之法?”
南農沉吟半晌,就在謝霽川和楚清歌心都提起來時,他點點頭。
“法子倒是有。”
那兩人心還沒落下去,他又道:“但有幾味藥材極為難尋,現如今楚皇只剩下兩個月怕是難以尋齊。”
兩人的心像是他手中的提線木偶,落了又起。
南農能以這個年紀便被稱為當世藥圣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看了眼面前神色都變了兩人,再次開口:“不過,我有一套獨門的金針法,能為楚皇續命半年,這半年內你必須要找齊藥材。”
謝霽川神色凝重:“付出任何代價亦在所不惜。”
南農頷首道:“拿紙筆來,我將藥材寫下。”
看著謝霽川往外走去吩咐仆從,南農凝眸看楚清歌:“永安王緊張楚皇那是人之常情,你跟著緊張什么?”
楚清歌在楚國生長,又為楚國而死,自然有著極為復雜的感情。
再者說,謝霽川這人雖混蛋,謝玄對他們楚家卻還是不錯的。
于是她頓了頓,垂眸道:“要是救不了,多影響小叔你的藥圣之名啊!”
南農笑了笑,一甩雪白錦袍,不置可否。
拿到藥材名字后,謝霽川便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