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芝覺得像是有什么東西扼住了她的脖子,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她從來沒想過回到家竟然是這種結果,她男人心心念念別的女人,她兒子甚至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或許是她不該打擾兩個孩子睡覺,等明天白天,兒子們看到她這個樣子肯定會替她出頭。
家里的床已經被搬走了,防水布對折幾層,就成了一張簡易的床,就是翻身的時候會發出呼啦呼啦的響聲,王秀芝渾身都是傷,不斷地變換著睡姿,想要調整一個不那么痛苦的睡姿。
吵醒了旁邊的張興國,借著朦朧的夜色,看到那張糊滿血跡的臉,鼻血已經干了,像是大旱之后龜裂的土地,塊狀的血痂密密麻麻地貼在臉上,要不是那還在轉動的眼珠子,張興國還以為眼前是一個死物。
“啊!”
凄厲的尖叫聲,吵醒了院子里所有的人。
“你怎么流了這么多血?咱們去醫院里好好檢查一下吧。”張運華匆忙穿好衣服,就要借牛車去醫院,他能看出來王秀芝沒什么大問題,臉上的血不過是鼻血而已。
他說去醫院,也是為了騙取王秀芝手上的錢,在醫院他跑上跑下,什么檢查怎么收費,還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王秀芝也不想去醫院,除了浪費錢,她拽住張運華的袖子:“老二,我就知道你最心疼我,是張紅星把我打成這個樣的,咱們去找她算賬吧。"
“張紅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欺負到你的頭上了,是覺得咱家沒有活人了嗎,我今天非要打到她滿地找牙。”張運達急吼吼地去廚房拿菜刀。
張興國也不甘示弱,拿起來一塊磨刀石:“那賤人絕對是腦子進水了,我一會就給她腦子開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