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以前的事情就當是我的不對，我給你道個歉。”他語氣敷衍得很，眼神里沒有半點歉意，分明是瞧不起一個只生活不能自理的癱子。

“你......”

“我什么我，是宋詞詞先勾引的我，你自己沒用滿足不了自己媳婦，她在家里吃不飽，可不得去外面打野食，你該不會以為她夜不歸宿是通宵打麻將吧？她在外面的姘頭不少，跟我睡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肥水”兩個音節，張運華咬得格外重，似乎有意讓張運勇難堪。

啪嗒，一聲，搪瓷茶杯掉在地上。

再裝睡下去就不合適了，王秀芝有些尷尬地攏了攏頭發：“都是親兄弟，大晚上的鬧什么鬧，明天還要早起呢，現在都睡覺。”

張興國也沒睡著，即將獲得一大筆賠償款，他激動得睡不著覺，聽老二說，要是鬧大了，醫院這邊說不定會賠大幾千，公社那邊少說也有兩三千，加在一起，少說七八千是有的。

他累死累活一輩子都掙不到那么多的錢，這可多虧了老二。

要不然誰也想不到就靠著一具尸體還能訛到這么多的錢，簡直比張秋陽活著還值錢。

“老二，咱們全家都指望著你了，明天你怎么說，我門就怎么做。”

王秀芝和張運達也都點頭同意，看向張運華的眼神好似看神明。

“娘，我也是你的兒子，他跟宋詞詞偷情，把我害成這樣子，你是看不到嗎？”張運勇覺得很委屈，淚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運勇，別因為這件事影響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宋詞詞本來就是個婚托，說白了就是靠出賣自己的身體，哄騙男人的錢，她死性難改，老二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我當家做主，這件事以后都不許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