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氣得鼻孔冒煙,面目猙獰:“你找死是不是?”
“不是,該吃晌午飯了,我要回家做飯了。”她回答得很認真,表情看起來也很無害,可下一句就很戳人心窩子,“我是勞碌命,不像有些人命好。”
吳浩喘著粗氣扼住張秋陽的脖子。
“啊!”凄厲的哀嚎聲響起,卻不是張秋陽的。
男人剛從人群中走過來的時候,張秋陽就準備好防身的工具了,早就料到吳浩會對她動手了。
她手里握著一把小巧的剪刀,本來打算殺魚的。
張秋陽嘴角抿起和善的笑意,像是發福的胖天使,說話也很符合天使的調調:“你娘會治病,我也會治病,割以永治。”
最后四個字她生怕周圍的人聽不到一樣,故意說得很慢。
吳浩的臉漲成豬肝色,這該死的女人張嘴閉嘴都是“治病”,簡直就是反復鞭尸。
“你要是再說一句,我就報警了,我告你誹謗。”
“誹謗?人證是你媳婦,物證是身上的印子,你還想要什么,難不成非要你娘揣崽才算是證據鏈齊全?可你不中用呀,這又怪不了別人。”她看起來好像有點惋惜。
吳浩意識到在張秋陽手里占不到便宜,打不過,罵不贏,捂著還在流血的褲襠,隔空喊話孫巧珍。
“這些年我對你不薄,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孫巧珍也沒慫,往前走了幾步,赤紅著雙眼:“你娘每天都打我,家里最大的消耗品是搟面杖,這些你一直都知道,那搟面杖都是你買回來的,一買就是一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