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陽有點不好意思,可昨天晚上的情景太嚇人了,孫巧珍的呼吸都很微弱,手腳也很涼,她生怕孫巧珍就這么睡下去,醒不來了。
就難免一驚一乍,總是麻煩醫生過來。
“秋陽,謝謝你。”
“謝什么,遠親不如近鄰,近鄰不如對門,你陪巧珍妹子一會,我去食堂打飯。”
調侃的護士這才恍然大悟,又是交住院費,又是不眠不休地看護,她還以為是直系親屬呢,沒想到只是對門鄰居。
她在醫院工作,什么樣毀三觀的事情都見過,還真沒見過這么熱心腸的鄰居。
小護士感慨了一番,用消毒毯遮住,開始拔尿管。
不經意看到小腿和大腿大塊的淤青,傷口新舊交替,像是打翻了調料盤。
除了小腿上,胳膊、后背也全是條狀的淤青,像是被棍子之類的鈍器捶打過。
后腦勺的傷口可以說是失手,可身上大面積的淤青怎么解釋,她越看越覺得像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都在猶豫要不要報警了。
“這是怎么回事?”
李嬸也看到了,眼前一黑,差點又暈厥過去,還是她眼疾手快地擰了自己一把,才沒有暈倒,她可不能倒下去,她要替女兒主持公道。
“那老賤人竟然這么磋磨她的女兒,我要她償命。”
張秋陽買早餐回來,能明顯感受到李嬸的頭發絲都冒著煙,她看到斑駁的傷痕,瞳孔驟縮。
“王麗華該死。”
“該死的可不止王麗華一個。”她眼底迸發出惡狠狠的光芒,吳浩身為枕邊人不可能不知道孫巧珍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