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陽已經冷靜下來了:“沒關系。”要是在這種情況下,吳建業都能逆風翻盤,算他有本事。
“秋陽,你要不先出去避避風頭吧,我怕他報警。”
嗚哇嗚哇,警笛聲越來越近。
“秋陽,你從后門快跑。”
張秋陽反手握住宋詞詞的手,笑著安慰:“你別緊張,不會有事的,只是一會需要你配合一下。”
她既然敢下這么重的手,早就想好了對策。
吳建業是被兩個穿制服的警察用擔架抬下來的,下半身根本沒法穿褲子,用一件外套松松垮垮地蓋著。
“他身上的傷是你干的嗎?”
張秋陽吞吞吐吐:“你是跟警察這么說的?”
警察齊齊地看向擔架上的男人,眼神帶著不信任,厲聲質問:“報假警可是要承擔責任的。”
張秋陽關好門,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著臉:“警察同志,這件事我真的沒臉說。”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叫吳建業,也是我男人,以前還是大隊會計,跟我結婚沒多久就跟外面的女人勾搭上了,欠了一屁股債,還丟了鐵飯碗,后來求我原諒,我想著浪子回頭金不換,就跟他和好了,可......算了,我是沒臉說,大嫂還是你說吧。”
看張秋陽的表情,做筆錄的警察也大概能猜出來什么事情了,他們平日里沒少處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天吳建業跟我男人一起在院子里喝酒,我男人醉得不省人事,吳建業扶他回房間,我當時剛洗完澡出來,就裹著一條浴巾,他就撲過來......”
宋詞詞擦了擦眼淚,強忍著悲傷繼續說:“后半夜我男人酒醒了,就去找吳建業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