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段家豪跟瘦骨嶙嶙的吳建業不一樣,繡花針只是擦過男人的側臉,她就被男人反剪雙手壓在床板上。
看著她豐腴的身體像個青豆蟲一般蠕動,段家豪氣消了,小時候他經常跟張秋陽一起撿蟲子喂雞,雞吃了蟲子,每天都會下蛋,那時候雞蛋可是稀罕物件,只有過生日的時候才能吃。
是張秋陽讓他每天都能吃到雞蛋,要不然他也不能長到一米八五的身高。
他現在卻仗著自己長得高,欺負自己的從小到大的“恩人”。
“對不起。”
張秋陽揉了揉發麻的手腕,眼神有點迷茫;“你吃錯藥了。”
段家豪不敢看她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她脖頸上的淤青,他剛剛差一點就掐死張秋陽。
“對不起,你能原諒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嗎?”
他從小跟張云勇他們混在一起,覺得坑蒙拐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外人才不會管你在外面做什么,只要能掙錢,就能在人群中挺直腰桿。
這是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他有個遠房表姐是在南方那邊做皮肉生意的,沒少被人戳脊梁骨。
后來那些人聽說表姐一晚上都能掙好幾十,就讓自家閨女跟表姐一起去“打工”,好給下面的弟弟掙彩禮,娶媳婦。
掙錢而已,沒什么磕磣的。
“我能原諒你,可那些被你拐賣的女人能原諒你嗎?你毀了不計其數的家庭,你現在吃的用的穿的,都是用別人的命換來的,你還有臉乞求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