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臂上兩個深深的牙印,蔣昭甩了甩發麻的手臂:“好狠的心,你這是謀殺親夫。”
“你真不要臉。”
“我只想要媳婦。”蔣昭直接耍無賴,“那五萬塊錢的彩禮,我是交給你,還是交給你娘。”
“交給我娘。”張秋陽故意給他出難題,這么大一筆錢要是交到王秀芝手里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蔣昭才不舍得呢。
“我現在就可以交錢,今天能領證嗎?”蔣昭直接從黑色公文包里掏出來一個存折。
“能。”她倒要看看蔣昭能演多久。
倆人肩并肩往家里走,路過段家豪的小汽車。
“你想好了,你要是跟我結婚,這輛小汽車的女主人就不是你了。”
“你要是后悔的話,直接說就行。”張秋陽嘴多硬,腿就有多軟,從白樺林出來,她的腳步明顯慢了不少,生怕蔣昭來真的,這男人就像是一陣龍卷風,根本捉摸不定。
那可是足足五萬塊錢,他真的能甘心給王秀芝?
蔣昭沒說話,邁著大步往里走,好似生怕慢了一步,到手的鴨子會飛一樣。
“你要不要再想想,我三個哥哥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張秋陽腳步頓住了。
“沒關系,我專治各種終不服,你哥哥在我手里討不到什么便宜的。”男人單手抄兜,站得筆直,像一棵粗壯的白樺樹,想要替她遮風擋雨。
張秋陽忽然笑了,很輕很輕的一聲,像是平靜的湖面,打著旋落入一片枯葉,泛起一圈細小漣漪。
“我娘家人要是占不到便宜,我嫁給你的意義何在?”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