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張秋陽跟著上了牛車。
看著牛車上王秀芝慘白的臉色,心里五味雜陳,她之前還是高估自己了,這畢竟是她的娘,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她真的做不到。
“秋陽,咱娘的情況很嚴重,傷到了腦子,肯定是顱內損傷,要花不少錢,你那里還有多少錢。”
張運華一愣,贊賞的眼神看向張運達,這個平常不開竅的四弟,竟然變聰明了。
“我手里沒有錢。”要是說了實話,她的積蓄就保不住了。
這不是她一個人的娘,就算要出醫藥費,她最多只能出四分之一。
“沒錢,你就去找蔣昭借。”趕車的張運華調轉車頭,竟然直奔養殖場,要知道養殖場和醫院是相反的方向,王秀芝額頭還血流不止。
之前來的時候,張運達簡單地包扎過,殷紅的血還是一層層滲透紗布。
“秋陽,你快去呀,咱娘可等著這筆錢救命呢。”
張秋陽不可置信地望著張運華,這明擺著是拿王秀芝的生死故意要挾她呢。
“我不去,我跟蔣昭沒關系,我喜歡的是吳建業,吳建業要是知道我瞞著他見蔣昭會不開心的。”
張運華冷笑一聲:“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管吳建業,咱娘都快沒命了。”
張秋陽冷冷地看了一眼牛車上的王秀芝,睜開眼睛,看看你一手嬌養出來的好兒子吧。
“二哥,你也說了,這是咱娘,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娘,憑什么只讓我一個人籌錢,這根本不公平。”
張運華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地解釋:“我哪有你有本事,能勾搭到蔣昭這么厲害的大老板。”
“二哥,你平常也沒少請客吃飯,酒肉朋友也不少,三百五百的都湊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