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答應的好好的，實際上都找了個涼快的地方貓著呢，誰也沒下力氣找，再說了，韓美婷已經住進了治安森嚴的三層小洋樓，外人壓根進不來。

“娘，你來了，我是不是能出去了？”

隔著鐵窗，張運明雙手扒著鐵柵欄，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了，在看守所里，所有人都欺負他。

在監獄里也是有鄙視鏈的，所有人都看不起強奸犯，他每天吃的都是混著別人口水食物，就連睡覺的被褥上，每天都被人潑了糞，拳打腳踢更是家常便飯。

“娘，你快救我出去，這日子我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老三，這是你最愛吃的燒雞，我給你買了一只，還特意給你多要了兩個雞腿。”

油紙包里的燒雞獄警檢查過之后沒有異常，才轉交給張運明。

“你聾了是不是？我不要吃燒雞，我要出去。”

燒雞被打落在地上，油紙包里的雞腿滾落出來，張運明的眼睛像是充了血一樣紅，拼命地掰著鐵欄桿，他比誰都知道燒雞是什么意思，想讓他在黃泉路上當一個飽死鬼。

被旁邊的獄警用電棍敲了一下。

“老實點。”

張運明一陣抽搐之后，才算是平靜下來：“娘，你去找秋陽，她一定有辦法的。”

就算王秀芝不過來，張秋陽也打算送張運明最后一程，畢竟兄妹一場。

她隔著玻璃拿起電話筒，焦灼又疲憊的聲音從那邊傳來：“秋陽，我不想死。”

望著張運明那張慘白的臉，張秋陽似乎擔心他聽不清，語調故意拉得長而緩慢：“三哥，你是高中生，應該知道知足常樂的道理，按理說你五年前就該死，你多活了五年，應該知足。”

“你什么意思？”張運明像是被激怒的猛獸，瞬間狂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