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能看到女人裸露在外白花花的肩膀頭,男人的褲衩子都是匆忙穿上去的。
她追了幾步,想看清是那對男女的長相。
“別看了。”蔣昭濃眉緊蹙,把聲音壓得很低,赤身裸體的野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她要是真的想看的話......
張秋陽倒是沒再追了,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男人的背影,想看出來端倪。
眼前一道黑影就這么壓了過來,擋住遠處赤裸的男人:“你欠債主多少錢?”
張秋陽抬頭看他,這才發現男人耳朵紅得不行,好似都冒著熱氣,聯想到剛剛偷情的男女,她悟了。
“你來得比我早,那倆人叫什么名字呀?”
“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經驗,干這檔子事的時候,誰會連名帶姓地喊人,都是愛稱。
他剛剛聽到的都是什么心肝,死鬼,冤家......什么要死了要活了之類的。
男人沉毅的臉上也覆上了一層蝦粉色,張秋陽差點笑出聲,他怎么能這么純情,跟個大男孩一樣。
她像個居心不良的壞阿姨一樣,仰著頭看了男人半晌:“你沒有喜歡的女人嗎?”
“當然有。”她都跟其他男人辦酒席了,他要是連個喜歡的女人都沒有,不就落了下風。
張秋陽隔空指了指黑黢黢的橋洞,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蔣昭你有喜歡的女人,我也有男人,咱們要是在一起的話,就跟剛剛那對狗男女沒有區別了。”
“張秋陽,你想什么呢,你該不會以為我喜歡你吧。你要是被逼債的弄死了,天目山的紅腹錦雞怎么辦?”
“你可別忘了天目山的承包合同是我跟沈書記簽的,還一簽就是五十年,要是養殖紅腹錦雞的事情黃了,我要那山頭做什么?”
張秋陽窘迫得說不出來話,她覺得自己像個小丑,笑著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你可以飼養走地豬。”
蔣昭瞪了她一眼,正了正神色:“我今天的行為可能讓你誤會了,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的,我這個人很重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