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員認識司洛,朝她點點頭。
陸嶼臣跟她解釋了一下吳中磊叛逃的事,當然不該透露的細節都沒透露。
司洛想起后世看過的新聞,隨口道:“說不定吳中磊通過收音機收聽到對岸電臺,那邊許以重利,煽動飛行員叛逃,他信以為真,自然拼了命要跑過去。”
就跟后世國外天天貶低國內,給老百姓洗腦國外就是天堂,無非就是那些宣傳手段罷了。
司洛隨口的一句話,對病房內的人來說卻是大為震撼。
基地是沒有禁止飛行員收聽電臺節目的,因為想著電臺也不能跟外界聯系,可沒想到對岸可以利用電臺來腐蝕這邊的飛行員。
指導員蹭地一下站起來,眼睛發亮地看著司洛:“司同志,太感謝你了!你簡直是我們基地的救星!我現在趕緊去跟領導匯報!”
馬上把所有飛行員的收音機全部管控起來,不允許隨意收聽,否則很可能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吳中磊!
指導員激動地快步走了出去。
“嶼臣,時間不早啦”,司洛走到床邊,拉了拉陸嶼臣的被角,彎身拿出床下的搪瓷盆和暖水瓶,“我去打水給你洗漱。”
陸嶼臣淡淡嗯了聲,司洛拿著東西出去,陸嶼臣視線黏著她,唇邊勾起淺淡弧度,一直到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才慢慢收回視線。
沒一會兒,司洛拎著熱水瓶回來,往盆里倒了熱水又兌了點涼水,取出一條新毛巾,打濕后擰干,走到床前給陸嶼臣擦臉。
她動作輕柔,毛巾在他臉上慢慢地移動,眼角、耳蝸、脖子,每一處都仔仔細細替他擦干凈,熱氣拂過臉頰,陸嶼臣感覺臉上的毛孔全都舒展開,住院這么幾天,他都沒好好洗過一把臉,雖然之前有護工小張照顧,但男人始終不如女人細心,除了上廁所和吃飯,別的事兒壓根想不到要照顧他,更別提什么洗臉了。
關鍵他又是那種不愿意麻煩人的性格,也不愿意跟人身體接觸,自然不會主動跟小張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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