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保華道:“組織不會忘記我,就算受傷了,以后也會發退役金,家里不至于揭不開鍋。”
聽到這話,胡金蘭總算消停了點,不哭了。
胡金蘭消停了,病房又進來個護士,撩開簾子,直奔陸嶼臣的床位。
陸嶼臣是軍官,住院是有專門的護士一對一負責的。
”陸同志,我叫李小紅,是專門負責照顧你的,你有什么需要或者哪里不舒服可以跟我講。”
李小紅笑容滿面,聲音溫柔,看向床上的陸嶼臣,還伸手打算給他掖掖被子,松松枕頭。
陸嶼臣全身打著繃帶,臉色黑沉如水,可即使是這樣的狀態,那張臉依然十足俊朗,骨相優越:突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略顯鋒利的下頜線條,整個人透著冷峻氣質。
就連眉骨處半指寬的劃傷,也像是上帝偏心之作,平添幾分桀驁。
對上護士討好的笑容,他面不改色,聲音清冷疏離:“同志,麻煩幫我換個男護工。”
讓個女護士來照顧他算怎么回事?
難不成讓女護士給他擦洗身體,扶他上廁所?
女護士臉上笑容明顯一僵,剛才知道有個年輕軍官需要照顧,她還挺激動的,尤其聽說這個男軍官長得很是英俊,主動跟護士長申請過來照顧,沒想到對方開口就要把她給換掉。
“陸同志,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你告訴我,我可以改。”
陸嶼臣手術完才一天,渾身難受得一句話不想多講,聞不耐地蹙眉,把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他不配合,女護士也照顧不了,最后哭喪著臉走了。
不一會兒就換了個男護工過來。
隔壁的胡金蘭看到陸嶼臣有專人照顧,小聲問丈夫:“組織怎么不給你派個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