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從看到男人脖子上的紅疹那一刻,便認出這是艾滋,因為她在大學疾病科普展上見過很多患病癥狀圖片,跟男人一模一樣。
這個年代艾滋還沒傳到國內,但在國外已經流行了很長一段時間。
國外民風開放,男男之間不是秘密。
而這個男人在國內卻得了這個病,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跟外國人睡過。
現在這個年代來國內的老外,要么是申請過來訪問的學者、藝術家,要么就是駐外交部的工作人員,總之是有機會接觸到老外的。
聽到司洛的話,地上男人臉色唰地蒼白,見鬼一樣地看著她,完全沒想到她居然連他和威爾之間的關系都猜到了,還猜到他們做過親密行為,甚至猜到他出賣國家機密的原因。
但是,“那又怎樣?是這個國家活該!我只是喜歡男人,有什么錯?但那些人卻看不起我,像躲病毒一樣躲我,在背后對我指指點點,我憑什么要顧忌他們的心血?既然我不爽,我就要拉著他們一起陪葬!就要把他們研究多年的成果全部偷走!”
司洛承認,國外在男男關系上的確比國內開放,可這也不是犯罪的理由,“既然你覺得去了國外可以更自在,那你完全可以選擇自己出國,而不是做出損害國家利益的事。”
事已至此,司洛也不想跟男人再講什么大道理,自己選的路自己承擔,國安的人就在村里,陸嶼臣對著半空放了一槍后,不一會兒就有國安的便衣過來。
司洛和陸嶼臣把情況跟國安人員說明。
趴在地上的男人很快被帶走,押送回去審訊。
等人走了,司洛看向堂屋角落,謝娟正雙手抱胸,瑟瑟發抖,對上司洛的視線,她顫抖道:“我、我不知道他躲在我家里,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別讓他們抓我。”
司洛也不拆穿,無非就是謝娟收了那間諜的錢,幫著對方藏身,窩藏罪跑不了,但謝娟現在還有用,她自然不能馬上把對方交出去。
司洛開門見山道:“現在我媽想跟劉軍離婚,給你騰位置,但劉軍死活不同意離婚,還想敲詐我媽一大筆錢,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謝娟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