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點頭,司洛瞬間松了口氣,有些歉意道:“不瞞靳同志,其實我有對象了,只是剛處不久,還沒跟我媽說。”
司洛自然是不能說寧雪琴知道她有對象的事,否則寧雪琴就是故意欺騙靳家人,所以只能這么說。
靳昭其實也想到了,這么漂亮的女同志怎么可能沒有對象,紳士地道:“沒關系,我回去后就說我們不合適,這樣你那邊也好交代。”
聽到靳昭這么說,司洛覺得他還挺通情達理的,瞬間也放下戒心,就當朋友一樣地自然相處。
兩個人說開后,說話反而放開了許多。
一邊吃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幾句。
隔了兩桌的位置。
屏風后。
新郎過來敬酒,陸嶼臣站起身,他身高比屏風要高,坐著的時候視線被屏風擋住,站起來便是一覽無余,視線不經意往靳昭那邊一瞥——
看到女人熟悉的背影時,他黑眸忽然凝固。
一下想起靳昭說過,今天是來相親的。
原來……司洛就是他的相親對象!
有那么一秒,他大腦甚至都是空白的。
完全作不出任何反應。
等回過神來,便是透徹心扉地涼。
呵,騎驢找馬。
找到合適的就跟他斷了。
好啊,好得很。
腦子里閃過那晚寧雪琴的話,他整個人仿佛化身成一塊萬年寒冰,滋滋地往外散發著寒氣。
“陸隊,來,我敬您。”隊友端著酒杯,手舉在半空,還在笑呵呵地跟他說話。
旁邊的隊友推了推他的胳膊。
陸嶼臣倏然回過神,舉起酒杯,機械地將酒灌進喉嚨。
白酒的辛辣化作苦澀,一路從喉嚨躥到了心臟。
司洛那邊已經跟靳昭吃完飯,兩個人前后腳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