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臣心頭一沉,短的一個星期,長的也才兩個月,他和司洛認識多久了?
也有一個多月了。
她卻說不著急結婚。
陸嶼臣又問道:“你的職業,你對象家里人有什么看法嗎?”
說到這個,隊友如實道:“肯定有看法,其實我對象家里人一開始不怎么同意我倆處,說我們飛行員拿的津貼雖然高,但危險性也更高,說不定哪天人就沒了。”
陸嶼臣:“那你們是怎么解決這個問題的?”
隊友害羞地撓撓頭:“我對象說真愛了就不會考慮那么多。她就喜歡我,愛一天算一天,以后就算我真有什么事,她就守著孩子過一輩子,孩子就是我生命的延續。還好我對象態度比較堅定,她家里人最后也同意了。”
陸嶼臣看著隊友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淡淡道:“新婚快樂。”
“謝謝隊長!”隊友眼底滿溢著幸福的笑,“那我繼續去給他們發喜糖了。”
“去吧。”陸嶼臣點點頭。
回到宿舍。
陸嶼臣坐在書桌前,其實昨天寧雪琴有一點說對了,他的職業就是高危性質,說不準哪次執行任務就犧牲了。
如果他死了,司洛怎么辦?
他昨天光顧著心寒司洛拿他當備選,不想跟他結婚。
沒來得及想這個問題。
但隊友的對象說了,真愛,就不會考慮那么多。
就愿意結婚。
所以,司洛是真的喜歡他嗎?
優秀如陸嶼臣,經過昨晚,也對這個問題的答案變得不自信起來。
可真要分手,他舍不得,只要一想,心就像被人拿刀剜了一塊。
他的自尊驕傲,在對她的愛面前,一文不值。
想了想,他拉開抽屜,拿出那張壓了許久的結婚申請表,看了一陣,忽然提起筆,仔細地把表給填完。
填好后,小心地把表放回抽屜,然后起身去通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