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陸嶼臣艱難地吞咽了一下,開口道:“你如果不想跟我在一起……也可以重新選擇對象。”
司洛就知道他憋半天要憋出這種話,身上那股傲勁呢?不就受個傷,醫生還沒下結論說一定站不起來,自己就先給自己判了個死刑,還不想耽誤她,要跟她分手?
司洛放下勺子,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那結婚報告怎么辦?能作廢嗎?”
陸嶼臣唇瓣僵硬地動了動:”可以。”
司洛:“那別人會知道我跟你打過結婚報告嗎?我怕萬一我又找了個飛行員當對象,他知道我跟你處過,心里不高興。”
陸嶼臣心臟好像被人用刀剜去了一塊,血流如注:“不會……結婚報告只有基地領導知道,作廢之后不會再提。”
司洛揚唇一笑:“那就好。”
那就好?陸嶼臣俊臉快黑成鍋底了,唇角繃得緊緊的。
司洛欣賞了幾秒他此刻的表情,佯裝認真地道,“那你寫個作廢申請吧,我怕到時候你不認賬。”
聽到這話,陸嶼臣像不認識她一樣盯著她。
司洛剛想起似的,淡淡道:“哦,我忘了你現在手也廢了,寫不了字。”
陸嶼臣徹底不說話了。
整個人跟冰雕一樣立在床頭。
“怎么不說話了?結婚報告到底作不作廢呀?”司洛隨意地撩了下頭發,指尖轉著圈把玩發絲,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
陸嶼臣被她這樣子刺激得眼底都紅了,胸腔震動,劇烈地咳嗽起來。
看他難受,司洛也舍不得再刺激他了,幫他順了兩下背,然后蹲下打開腳邊的行李箱,從夾層里面拿出一份東西,伸手把東西遞給陸嶼臣,”喏,你的那份,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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