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芳芳知道陸嶼臣性子冷,自顧找著話題:“陸隊,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單位向兵耍流氓被抓了。哎,那些受害的女同志太慘了,說起來有一個你還挺熟的,就是我們團宣傳科的干事司洛,她跟向兵……”
“滾。”陸嶼臣頭也沒抬,冷冷吐出一個字。
芳芳還不知道自己找了個多蠢的話題,“陸隊,你就不想知道司洛她……”
話還沒說完,房間外就響起敲門聲,緊接著是一道嬌軟的女聲:“抱歉同志,打擾一下,我進來添茶水。”
門被推開。
司洛拎著暖水瓶走進來。
看清房間里的兩人時,司洛腳步一頓,手里的暖水瓶差點抓不住掉地上。
盡管知道今天可能會碰到陸嶼臣,但真撞上了,司洛還是猝不及防地鼻頭一酸。
說到底,是心存僥幸的,覺得他可能不會真的來相親。
但親眼所見,所有的僥幸瞬間被擊潰。
司洛愣了一秒,隨即深吸口氣,目不斜視地拎著暖水瓶走到桌旁,打開茶壺,往里頭添水。
她這個人,談戀愛的時候可以毫無底線的撒嬌,什么哄人的話都可以說,甚至這次還主動給陸嶼臣寫信表白,但那僅限于她確定兩個人還相愛的前提下。
一旦這份愛不對等了,她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百分百愛她,她覺得對方辜負她了,哪怕她依然還喜歡著對方,那她也會強制自己把愛收回來。
她可以放軟身段,但絕不會讓自己變得卑微。
就如此刻,她心里再痛再難受,她也不會表現出來,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變一下,唇角梨渦還若隱若現。
不過,至始至終都沒看陸嶼臣一眼。
添完水,司洛拎著暖水瓶往外走。
從司洛進來,陸嶼臣的視線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他薄唇動了動,想解釋什么,可見她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又心口發澀。
直到看到她轉身出去,那一刻,他心臟像被一張無形的網絞住,網越收越緊,絞得他心痛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