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衍國師！”沈青嵐心頭一顫，有些驚呼的上前扶住了云衍國師。

云衍國師的嘴角有鮮血不斷的溢出，見沈青嵐一臉擔憂，眼眶微紅的樣子，卻是笑著嘆息一聲，看向沈青嵐道：

“別難過，這輩子我欠你母親一條命，如今，也該還給她了，若是她知道你能平安無恙，想來......能稍微原諒我一些吧？”

云衍國師的眼神有些渙散，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嘴角滿是幸福的笑。

“你別胡說，你死不了！”

沈青嵐按住了他的傷口，將懷里的止血散拿出，手有些顫抖的將止血散倒在了云衍國師的傷口上。

云衍國師見沈青嵐著急，望著她的眼神溫柔，道：

“當年，是我錯了，我不該丟下你母親的，可是......”

“我算過了，真的，我推衍過了無數次，每一次，你母親的命數，都活不過十八。”

“可是......機緣巧合，讓我發現了靖安侯，我發現，若是你母親能嫁給靖安侯，那，就能多活幾年！”

“我......”

云衍國師說到這兒，垂下眸子，眼里一片濕濡。

他只是想，想要讓崔靜禾能多活一些時間。

她是那樣的好！

沒道理死在十八歲。

“可是后來，你母親還是死了，我每日都在問我自己，到底，到底我做的對不對？我甚至都沒有去問過她的意見，都沒有與她說過......我就......”

云衍國師越說越激動，口中的鮮血像水一樣的噴涌而出。

沈青嵐著急的連忙止住了他的話，認真的道：

“云衍國師！你上回與我說過因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有一句話你說得對，你以為的你改變了因果，是真的改變了嗎？”

“誠如你以為你改變了我母親早亡的命運，可是實際上，或許她命中注定，便是死在那一年的海棠花樹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