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暫時走不了,花雨曼也想為自己爭取最大利益,最起碼不能讓狗男人動不動就威脅她,更不能把她當暖床工具。
顧宴修拍拍手,莫得感情地吩咐顧一:“把香點上。”
狗男人,不做人!
花雨曼不敢再耽擱,讓顧宴修準備紙筆和一間單獨的房間。
那一整套的藥經口訣是以功法傳授入體,林家傳至她母親已經八代,無人能啟。
原主也是因緣際會,無意間開啟了藥經,探見那冰山一角。
花雨曼穿過來后,關于藥經的這一段,原主的記憶有缺失,所以需得重新開啟功法提煉,方能落筆寫字。
想那林家老祖宗設計了這么獨特的功法來傳承藥經,就是為了確保不外傳。
她就這么隨隨便便把九轉回魂丹的配方給別人,也不知老祖宗的棺材板還蓋不蓋得住。
可她能怎么辦?
為了活命,一切皆可拋。
花雨曼凝神靜心,雙手靈活地舞動,打出繁復的手勢。
若是有人在場,會看到她周身有金色的亮光匯聚,那亮光細碎如鱗,一如繁星,圍在花雨曼頭頂組成一個個古怪迷離的文字。
咦,這是?
在原主記憶里,不曾看到的一幕。
莫非她開啟了藥經嶄新的一頁。
剛想細看,門外傳來顧老狗宛如機器狗的聲音:“香燃了一半!”
花雨曼低低咒罵一聲,匆匆轉到九轉回魂丹這一頁,執筆把配方一點點寫下來。
她落筆很慢,主要是這套功法費精氣神,而且寫毛筆字她不習慣。
待她停筆,最后一點香灰堪堪掉落。
花雨曼松了一口氣,推開門。
顧宴修率先聽到動靜回頭,視線在她蒼白的臉上停留了一瞬,落在那張寫滿字的宣紙上。
只一眼,他的目光忽然深邃無比,看著花雨曼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審視。
“尚書府嫡女的字果真令人大開眼界,比狗扒還像狗扒。”
花雨曼臉色漲紅,羞的。
沒好氣地為自己描補:“一整天沒吃東西,手沒力氣。”
這么一說,肚子就應景般咕嚕咕嚕響了起來。
顧宴修難得地體貼,吩咐顧一去廚房找點東西過來。
一旁的茍大夫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他才不管字好不好看,只要確認是九轉回魂丹的藥方,哪怕是狗扒的,那也價值連城。
茍大夫茍著身子,伸出雙手,虔誠無比地從花雨曼手里接過那張輕飄飄的紙張,就差設香案貢上一貢了。
展開,一掃。
這字,茍大夫覺得有些辣眼睛。
長得丑也就罷了,還缺胳膊少腿是幾個意思。
茍大夫連蒙帶猜,看完一遍又一遍,還和花雨曼確認再三,終于放心。
貨真價實,就是九轉回魂丹的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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