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辭壓下來的一瞬,林知夏迅速扭過頭去,那滾燙的氣息便只是落在了她脖子上。
“知夏,老婆,我想你了,別離開我了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
男人沙啞的嗓音裹挾著熾熱的呼吸埋進她鎖骨間,醉意的低喃聲越來越輕,壓在林知夏身上的身軀卻越來越沉。
“江硯辭你起開,你太重了,我快要透不過氣了,你快起開……”
林知夏費了半天力氣才總算把壓在身上的男人推到了一旁。
可她剛要翻身下床,那雙肌肉緊實的手臂再次從背后牢牢抱住了她。
“江硯辭!”
林知夏這回徹底掰不開禁錮在腰間的那雙大手了,她也折騰得累了,漸漸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身后,男人熾熱的身軀緊緊貼著她,尤其是那顆撲通撲通跳動的心房,好像一個個有力的拳頭重重砸在她脊背上。
還記得第一次這樣肌膚相貼感受他的心跳是在六年前,同樣是一個風雪夜。
那晚,她半夜發燒,他要送她去醫院,可外面下著暴雪路況很差,她說什么也不肯出去,江硯辭只好給她先吃了退燒藥。
她吃了藥就裹著兩床被褥等著發汗退燒,可渾身還是冷得止不住打顫。
她蜷縮在被窩里瑟瑟發抖的時候,突然一具溫熱的身軀攥緊了她被我里,從她顫抖的背后貼了上來。
那熟悉的氣息一瞬間讓林知夏僵直了身體,不等她出聲,耳畔緩緩傳入男人溫和低沉的嗓音,
“夏夏,別怕,我給你捂一會兒,等你暖和了一些,我就出去。”
話語間,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她后頸,溫熱的呼吸灑在她肌膚上,寬闊的胸膛更像一個火爐將她整個包裹住,她頓時覺得不那么冷了。
尤其是隔著彼此身上單薄的睡衣布料,她幾乎能感受到男人緊貼在背脊的胸膛壁壘分明。
他常年健身的緣故,胸腹肌發達,堅挺緊實的肌肉散發出的溫度不斷攀升,甚至越來越燙。
男人身上灼燙的溫度很快驅散了她原本鉆進骨頭縫里的那種寒意,一點點把她焐熱,最后把她融化成一灘水,出了一身的汗。
汗水弄濕了彼此的衣衫,她更清晰感受到男人的心跳,比她還要快還要急,那是林知夏第一次以肌膚相貼的距離感受到江硯辭的心跳。
六年過去,身后的懷抱依然熾熱,有力的心跳聲像是有什么東西又在一下一下重重敲擊著她的心。
可是她的心,已經被他過去三年的冷漠冰封了,就算他這樣緊緊抱著她一整夜,也沒能再把她的心焐熱……
晨光透過窗紗漫進床頭,林知夏翻了個身,瞇著眼緩緩醒來。
枕邊余下的淡淡雪松氣息,讓她倏然清醒,睜大眼看了看身旁空了的床鋪,以為昨晚喝醉的男人應該已經離開了。
可是臥室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盤碗碰撞的聲響,林知夏猛地坐了起來,這才發現一件男士羊絨大衣掛在床尾的椅子上。
所以,江硯辭并沒有走?
疑惑著下了床,林知夏走出臥室,一眼看到狹小的廚房里有個高大的身影正在灶前忙碌。
“知夏,你醒了!”
隨即,男人圍著印有小雛菊圖案的圍裙從里面出來,手里端著兩碗餛飩。
“餓了吧?別愣著了,快去洗漱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