攢館院中妖物天降,很多人嚇得魂飛魄散。尤其是第一次見到六翅蜈蚣的馬振邦的手下,簡直嚇尿,哪里還管馬振邦死不死。陳子文立在六翅蜈蚣頭頂,身后一名女子懸在半空。有小紅的保護,陳子文不怕被人暗算,是以身形優雅又肆無忌憚。身后小紅更是停在空中,白裙舞動。月色下,二人立于一條龐大蜈蚣頭頂上方,一時間,仿若神靈。院中這些人,哪見過這種場面。一頭巨大的蜈蚣,一個會飛的女人,二者看似還以前方少年為尊。這位少年,該有多強?這是神仙嗎?當然,也有人不信邪。一名士兵反應過來,見馬振邦死在六翅蜈蚣身下,怒吼一聲,抬起槍口。但不等他扣動扳機,一只大手抓了過來。僵尸分身再度變成了千手模式,將此人與另外幾名試圖開槍的士兵擒在手中,隨意捏斷脖子。馬振邦可不是小軍閥。他此次來攢館,人雖只帶了數百,裝備卻甚是精良,連迫擊炮都帶了數門!炮彈的威力,誰試誰知道。別看六翅蜈蚣體型巨大,兇威滔天,一炮之下,照樣玩完。哪怕是銅甲尸,也不敢正面相對。不得不說,末法年代,火器的出現,是所有靈幻界人士的災難。哪怕強如茅山這等大宗大派,也只能尊朝廷律法。陳子文面對這些,自不會托大,早讓僵尸分身關注著院中眾人一舉一動。這時僵尸分身出手,勢如閃電,一下子震懾到所有人。馬振邦的手下紛紛不敢亂動。陳玉樓、鷓鴣哨等人,雖已在瓶山地宮見過分身出手,這時依然感覺難以置信,甚至因為分身出手之狠辣,涌現出濃濃的忌憚。好在如今壞也壞不到哪兒去。相比落在馬振邦手中,陳玉樓等人反倒希望這幾個神通廣大之人鎮住場面。畢竟大家還一起下過斗,也沒鬧翻不是?“大帥!大帥您終于回來了!可想死我了!”這時一旁被抓的騰騰鎮之人終于反應過來。方才那個開口降了馬振邦的人,臉色變幻之下,更是沖
上前,大聲表露忠心!“想死你了,那就去死吧。”陳子文居高臨下,抬起手指向那人,指上一枚銅戒光澤一閃,也不見如何動作,便聽一聲慘叫,那人手捂心口,倒地氣絕。此人一死,全場靜若寒蟬,騰騰鎮之人臉色變幻,卻不敢絲毫亂動。就連一旁天機子也臉頰抽搐了幾下,臉色難看了許多。“好了,馬振邦已死,羅老歪也不在了,此處所有士兵盡歸我獨立營收編。”陳子文開口。見無人反對,不由滿意的點點頭。這么多人,再叫上陳玉樓這班卸嶺弟兄,足夠搜查瓶山了。想來那湘西尸王若真的存在,應該能找著。“來人,替陳總把頭松綁。”陳子文開口。院中馬振邦的手下大概有些不知所措,聞沒動,好在一旁鷓鴣哨與紅姑娘沒有被綁起來,這時早掙脫開,上前為眾人松綁。陳玉樓等人解除束縛,一時大松一口氣。只是目中還有些緩不過神。倒斗多年,也算見多識廣,可今晚之事,真的令陳玉樓等人世界觀徹底崩塌。望見一旁倒在地上的羅老歪,陳玉樓心中又添幾分悲涼。“陳、陳兄,在下有個請求……”陳玉樓望向陳子文。陳子文令六翅蜈蚣分身將自己放下,聞望向一旁一臉緊張的楊副官,無所謂地對陳玉樓點了點頭。一分鐘后。“砰!”一聲槍響。楊副官倒在地上。陳玉樓收回手槍,望著一旁死去的羅老歪,默默說了句什么,然后轉身望著陳子文,拱手道“大恩不謝,陳兄等人此番救命之情,卸嶺一脈銘記于心!”陳子文擺擺手。風輕云淡。此時攢館院中馬振邦的手下全被下了武器,迫擊炮等物全被陳子文派人接收。這些武器搬回去,應該能換不少好東西。陳子文無心天下,只求逍遙與長生。這些武器,無論是賣給何方,都能賣出一個好價錢。至于陳子文自己,只打算留一兩門迫擊炮,兩三把機槍,一箱手雷。就已足夠。事實上,
最令陳子文感到滿意的,其實是馬振邦此次前來湘西開的車。車子是個好東西啊。陳子文早受夠了不是馬車就是走。不過眼下軍車不在這邊。而是被馬振邦留在了群山之外。正等著陳子文去接手。好在不急。陳子文將天機子叫過,問了問瓶山坍塌后的情況,發現手下之人死傷了一些,不怎么在意。“對了,我的雞呢?”陳子文突然盯著一人。此人正是當初背著怒晴雞的那名手下。這人一下跪在地上,嚇得大哭“大、大帥,您的雞,不見了!”…次日。已經坍塌的瓶山,重新迎來了上千人。這群人一到瓶山,便開始圍著瓶山搜尋起來。觀其衣著,除了卸嶺一脈的力士,還有滇系隊伍,以及原本羅老歪的那群手下。鷓鴣哨等人也在。由于陳子文的插手,老洋人與花靈倒是沒死在地宮中,如今聚在鷓鴣哨身邊,望向坍塌的山峰,目露憂色。“師兄,瓶山已經塌了,塵珠還能找到嗎?”老洋人有些喪氣道。鷓鴣哨眉宇間亦有些擔心,但他身為搬山魁首,身負拯救族人的使命,絕不可以輕放棄。看著老洋人與花靈,鷓鴣哨灑脫一笑“一定能的。瓶山雖然塌了,可如今有這么多人,其中還有那幾位奇人,一定能找到墓主。就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能夠找到。”花靈聞,腦中回憶起昨夜的一些畫面,望向鷓鴣哨“師兄,你說那幾人這么厲害,有沒有辦法幫我們解除身上的詛咒啊?”鷓鴣哨聞沉默了下,最終搖搖頭。搬山一脈,也被稱為搬山道人,亦算是靈幻界中人,又何嘗沒有找過高人。可是,千百年來,終究只有塵珠這個答案。花靈見此低下頭。只是不由的,她又扭頭望向距此百米外山腳下的那條可怕的巨大蜈蚣。蜈蚣背上,坐有一人。是那個叫陳浩南的。花靈歪著腦袋。那個人在干嘛呢?她有些好奇。盤膝打坐…是在修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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