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電腦,點開一早準備好的酒店監控視頻,電腦推到他面前:“這是事后,沈宜自己調取的監控錄像。”
周從謹盯著鏡頭下那男人的身影,眼底寒霜迅速凝結,凜冽戾氣化作利刃,手背青筋暴起。
他想起翌日清晨自己在餐廳吃早飯,偶遇了那姓何的,當時注意到他額前的紗布,并未過多在意。
沒想到......這廝......!
沈宜那日的不對勁,打電話哭訴說想自己,一切都有了原因。
蔣沅看了眼周從謹陰云密布的臉,繼續道:“本來這事,是她在工作時惹到的麻煩,我這個做老板的應該要幫她解決,奈何......”
蔣沅瞄了眼周從謹,嘆了口氣:“我沒有翻云覆雨的手段,短時間很難幫她解決。”
“看著她每天把這事憋在心里,承受著巨大壓力,回家還要瞞著你,我很心痛。”蔣沅低沉道。
周從謹鐵青著臉,憤怒之際,還不余精力上下掃了她一眼。
觀她打扮中性,舉止豪爽硬朗,他眉頭輕蹙。
心痛?
他盯著蔣沅,沉聲道:“蔣小姐,你談過男朋友么?”
他刻意將語氣著重在“男”字上面。
蔣沅怔了怔:“什么意思?”
周從謹緘默不語,垂眸繼續狠厲地盯著電腦屏幕里的人。
蔣沅反應了半瞬,才發覺他方才在對那何軍釋放敵意的時候,還不忘隨手向自己發了一記醋刀。
問自己談沒談過男朋友,是在隱晦地懷疑自己的性取向。
自己方才那句心痛沈宜,竟被他敏銳地抓住,記在了醋本上。
tmd簡直離大譜!蔣沅被氣笑,抖著二郎腿,暗翻了個大白眼。
她手敲著桌面提醒他:“電腦我收回去了,視頻會發給你。”
“事情都告訴你了,怎么解決你自己掂量。”
她收回電腦,拍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