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牌子的紅酒,他今天只覺得昏沉,胃里燒得厲害,腦子里自動浮現那天的畫面。
眼尾燒得紅了,眉下的傷疤愈發猙獰。
次日一早,厲寒辭就著溫水吃下兩片醒酒藥,還沒到上班時間,就出現在辦公室里,臨時下發文件要嚴查遲到早退。
在第三個員工被秘書微笑著請到人事科時,譚誠的手機響了。
“我去霍氏送資料。”
上司的通知簡意賅,不等他反應就掛斷了電話,又突然消失在公司。
“這份文件,當初不是說好的我去送嗎?”
譚誠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撓了撓頭。
約莫半小時后,厲寒辭到了霍氏的底樓,站在前臺說要見他們沐總。
“沐總在開會,股東會議,沒空......原來是厲總啊!”前臺照著一慣說辭敷衍來人,抬頭一看男人的模樣,瞬間變了臉色。
“請稍等,我聯系一下沐總辦公室。”
厲寒辭冷著臉在旁等,資料在他手里都折了一角,直到電梯里下來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領他上樓,面色才舒緩幾分。
“今天沐總有個很重要的會議,麻煩您在小會議室等她,請問要喝茶還是咖啡?”
“咖啡,不加糖。”
電梯門一開,男人邁著長腿走出去,輕車熟路找到了她口中的小會議室,將資料扔在桌上,心情不悅。
他是為了送資料才來的霍氏,可不是刻意想見到某個女人,當然也不會因為沒見到她而覺得生氣。
一道清脆的開門聲響,他就裝作不在意似的緩慢回頭,看到來人,眼底的光亮瞬間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