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景行……不,衛少鈞呢?!”
瞧著面前的女子粉面生怒,女官都忍不住閉了閉眼睛,這事若是放在她們身上,她們也會被嚇得半死啊!
原本以為自己嫁的是郡王,結果變成君王,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卻是天差地別。
郡王妃地位尊崇,只用享受榮華富貴,皇后一人之下,卻要為天下女子之表率,兩者身上肩負的責任也大為不同。
對于皇后的責問,年輕的女官都不敢語,為首的女官保持沉靜,上前一步道:“娘娘,您聽這樂聲,陛下正在迎娶您的路上,娘娘還是先梳妝吧。”
虞臻和這才想起今日就是五月初六,所有人都知曉的皇后大婚的日子,他竟然連這個都騙了她!
可再憤怒,她其實也做好了成婚的準備,不過是提早兩天罷了,最叫她生氣的還是他的隱瞞,不過虞臻和也知輕重。
她到了這個地步,再怎么樣也只能梳妝打扮上花轎,總不能做大晉歷史上第一位逃婚皇后吧?
想著大義,她壓下心中的怒火開始換婚服,戴金冠……
另一邊好事者也綴在帝王迎請的隊伍后面,看看帝王究竟在哪一家門前停下,迎親的玉輅鳳輦走過國公府,侯爵府,尚書府……每過一位高官府邸后,圍觀者便會更加迷惑一分。
這皇后不出自這些家族還出自哪家?
等隊伍走到虞家所在的那條道路上時,所有人都已經想到也許皇后只是尋常良家子,住在城郊了,畢竟歷史上娶平民皇后以表親民,防止外戚做大的帝王也是有的。
當隊伍走向虞家時,他們仍舊覺得只是經過,直到為首的禁軍將軍揮手停止,陛下的玉輅鳳輦正停在虞家的大門前。
被鼓樂之聲吸引出來看熱鬧的邵氏愣住了,與她同仇敵愾,這幾日與母親住在一起的虞亦芙也愣住了。
陛下迎親的車駕怎會停在自家門前?
可她們都不是傻子,腦袋中同時想到了什么,身體開始逐漸顫抖了起來。
在她們的視線中,虞府的大門前,她們熟悉的丈夫父親正穿著這暗紅色的華服笑意盈盈地迎了出來,這輩子沒見他笑得如此開心過。
身著赤色婚服,身材高大的帝王從玉輅中下來,親切地攔住了虞明耀行禮,兩人交談了一會兒。
虞夫人直勾勾地盯著那位青年,在他側首的一瞬間看清了她的側臉,而后全身一軟跌倒在了地上。
她神情呆滯地看著那個方向,手指顫抖地指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么是陛下?怎么會是陛下?
虞亦芙也被驚的沒來得及扶住邵氏,她反應過來第一句便是:
“娘,您不是說那是窮小子么?怎么會是陛下?那這樣……二姐……她是皇后?”
兩人的心都隨著這句話跌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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