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臉上顯而易見地懵然了一瞬,這位剛來的仁兄怎么好似對他的敵意很大?
再想想他身后那位姑娘的容貌,他心里便有了些數,連忙解釋道:
“我只是來問路的,我對您的娘子沒有旁的意思,我自己有娘子的……”
楊清又把之前的話重新說了一遍,衛少鈞還未覺得有什么,被他藏在身后的虞臻和臉頰上已經泛起了紅暈。
可這一次她沒有站出來反駁,默默地等著前面的人說話。
衛少鈞就更不會說什么了,在他的潛意識里虞臻和就是他的娘子,自然不會覺得有什么問題。
聽到楊清解釋后,他才想起來這個時間點楊清第一次參加春闈并未中舉,妻子還在世,并不會對阿和產生任何覬覦之心。
楊清看到兩人雖衣著樣式樸素,但是衣服的面料并非尋常,便知這兩位身份并不簡單,又作揖道:“先前夫人已經為我指明了道路,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就在他轉身要往另一邊走的時候,他又被衛少鈞叫住。
“你說你是今年春闈的舉子是吧?那我贊助你一些盤纏回去。”
話語一出,無論是虞臻和還是楊清都愣住了,怎么就突然跳到這上面來了?
楊清愣了一瞬,連忙擺手道:“不必不必,我已經攢到了回鄉的盤纏,不必仁兄破費。”
然而衛少鈞已經向遠處的金吾衛招手,見金吾衛往這邊靠,他回首對楊清笑了笑,“拿著吧,千萬不要放棄科考,等你下一次科舉再來京城。”
衛少鈞示意金吾衛把荷包遞給楊清,金吾衛得了命令自然要達到目的,也不管楊清拒絕硬是塞到了他的手中。
可憐楊清一個文人哪里比得過成日練武的侍衛,最后他不得不收下。
他羞赧地對衛少鈞拱手作揖道:“敢問兄臺家住京城何處,等來年若我有幸高中,必當涌泉相報。”
衛少鈞笑著搖了搖頭,牽著虞臻和的手往回走,只撂下一句話給楊清。
“不必,來日若你真的高中,必定能在京城見到我。”
既然說的出這句話,這位樂善好施的仁兄必定是朝中官員或京中勛爵,等他高中,他必定要上門拜訪報恩。
楊清感受著手中荷包的重量,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莊子,再把兩人的面貌記在心里后才轉身向靈臺山走去。
另一邊虞臻和被他牽著手往回走一開始是不好意思拂了他的面子才任由他牽著,再后來……再后來就這樣吧。
反正……反正大家都已經看到了。
想著她都住進他的別苑里了,也不在乎再被牽個手了,便先解決自己的疑惑。
“你為何突然要資助他?難道就不怕他是個騙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