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抵在虞臻和面前不讓她靠近,“不要……涼……”
說話都像是咬著舌頭了一般,聽的虞臻和想發笑,不過她并沒有聽他的話而是把他帶到梳妝臺前,叫他坐下。
半醉的帝王身上竟然有了幾分乖順之意,聽著虞臻和的話,他愣了一息,坐在了凳子上。
虞臻和打算替他取下冕旒,手已經放到了系帶上,忽望見鏡子里陛下的眼睛,她停下了手。
他的眼睛是鳳眼,平時看著很是凌厲,現在長長的睫毛半垂下來就顯出了幾分迷糊的溫柔,顯然是醉了。
最重要的是,虞臻和想起了上一次她為他卸下冕旒時的她說的那句話。
于是,她揮手叫伺候的人先退去,貼在帝王的耳邊輕聲道:“陛下,還記得上次我問你的問題么?”
帝王微微歪了歪頭,睫毛輕輕眨了眨,“……什么?”
兩個字又帶出一股酒氣。
虞臻和無奈,不過既然選擇趁著醉酒問話,就得循循善誘,她只好重新問了一遍,“陛下,您當初為什么要替我梳發?”
她依舊記得上次的回答——“是天命指引。”
可是她始終不明白這跟天命有什么關系。
鏡子里的眼眸動了動,似乎在思考,須臾才慢吞吞道:“因為朕想。”
這又是與上次完全不同的答案,有著醉酒后的憨直,純然的像個孩童那樣霸道。
虞臻和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一邊覺得高興,一邊又覺得他是不記得上次說的話了。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也是糊涂了,自己竟然試圖從一個醉漢嘴里套話。
就在她老老實實地替他拿下冠冕后,又替他揭開束發后,起身的帝王又把她壓在梳妝凳上,虞臻和不明所以,卻順從地任由他酒后玩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