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柔弱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虞亦薇上次接回來的外室,她本以為自己能拿捏外室,豈料這外室手段非凡,能屈能伸,到現在還能把伯爺勾的五迷三道。
只聽她泫然欲泣道:“伯爺,夫人,你們不是要進宮赴宴么?妾身聽說陛下宴請了伯府,妾身自知身份低微入不得皇宮,只求夫人好心把孩子帶著,也好叫他見見世面。”
這話一出,虞亦薇簡直瞠目結舌,不知道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不要臉的人,當即罵道:
“你這不要臉的,貴妃娘娘是我的親妹妹,陛下宴請的是我,你那賤種兒子與我有何關系?還要我帶你兒子去?”
她的心情過于激動,顯然忽略了這個“賤種兒子”是她丈夫的子嗣,以至于柳伯爺臉上的笑瞬間掛不住了,過了兩息才恢復過來。
柳伯爺心中極其的不舒服,可是他爺知道如今能進宮赴宴全因夫人與貴妃的關系,若惹惱了夫人,這難得的機會怕是要泡湯。
當即沉著臉對寵妾呵斥道:“你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皇宮豈是你能肖想之地。還不快回去,莫要在此丟人現眼!”
實際上他的眸光很是憐惜,根本沒有斥責的意思。
小妾卻霎時間落了淚,梨花帶雨的極其叫人憐愛,她委委屈屈地低下頭解釋:“妾身爺只是想著孩子可憐,從未見過這等世面。既然夫人不喜,妾身這就帶孩子回去。”
說罷,委屈順從地牽著兒子轉身離去,可一背過身,眼中的委屈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算計的光芒。
這番矯揉造作的做派,讓虞亦薇一口氣梗在心頭,上不去,下不來。
她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甩袖上了馬車。柳伯爺則是偷看了一下愛妾和幼子才上了馬車。
兩人一路無到了虞家門前匯合,虞亦薇是連丈夫和孩子都不要了,氣沖沖地進了虞夫人的馬車,虞侍郎無奈只能與女婿坐到了一起。